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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表情严肃,她把众人都训斥一遍,要求他们一个接一个给贺凌川道歉。
有人没有参与这场闹剧,大着胆子问:“夫人,我也没打人,我不用道歉了吧?”
“旁观者就没错了?”
沈母一个眼神就让那人闭上了嘴,贺凌川看着一排排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除了沈颜汐,他们一一和自己说着对不起。
等所有人道完歉,沈母抓着贺凌川的手安抚他:“我替你教训他们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直说,我给你撑腰。”
“沈阿姨,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沈母做到这个份上,就算他想说什么,也没了立场,只能算了。
闹了这么久,贺凌川成功成为沈家人敌视的对象。
之前可能就只有那一两个讨厌他,现在倒好,一大半的人都开始讨厌他。
偏偏这时候周铭宴还要来添乱。
他提着礼物和补品来到宴会上的时候,沈母的脸色明显暗了许多。
沈家嫂子一看到周铭宴就变了个嘴脸,夸得她口水都干了:“看看人家带的东西,多有牌面,铭宴啊,真是长相出众,身材威猛,做事滴水不漏,这才是真正的男人,不像某些人,不就是受了点小伤吗?就哭爹喊娘的,好像要死了似的。”
贺凌川无视她的讥讽,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周铭宴更是无视他,不仅沈母,他甚至给家里的下人们也带了礼物。
沈母看着他讨好地笑,不冷不热地回了句:“确实是面面俱到。”
听出沈母话里的讽刺,周铭宴有些尴尬的,他身体前倾,微微弯着腰,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直起身。
“妈,铭宴也是好心。”
贺凌川沉默许久突然开口:“以你现在这个身份,给下人们带礼物确实是不太合适。”
周铭宴是客人,又不是主人,他这样做只会让沈母觉得优越。
听贺凌川说完,周铭宴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他想为自己解释,却见沈母抬起手,冷着脸制止他:“来都来了,东西就先放下吧。”
她总不能把周铭宴赶跑,一个是她没有这个立场,毕竟沈颜汐和贺凌川已经离婚了,还有就是她现在把人赶走也太没有格局,容易让人看笑话。
“周先生做事确实有点不太妥当,但至少他给我们都带了礼物了啊。”
“就是,都来了这么久了,我连某些人的礼物都没看到。”
周铭宴放好礼物看向贺凌川,看热闹的心思十分明显:“贺先生,不知道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过来?”
周铭宴说完,沈颜汐才想起来自己忘了给贺凌川准备礼物。
她走到贺凌川身边,刚要提醒他自己没准备,就看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玉佩。
“我刚刚已经送过礼物了,只是没让你们看到。”
他送的东西都是套弄来的老古董,这些人见了也只会冷嘲热讽觉得东西不值钱,所以他直接把礼物给了沈母。
但以自己对他们的理解,他们没看到自己送礼就会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
所以他还另外准备了一块玉佩。
周围看热闹的那些人把视线集中在贺凌川手中那块玉佩上。
在灯光的照射下,贺凌川手里那块玉佩色泽比较暗,上面还有一些不规则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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