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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4妆鳞（第1页）

第5章004妆鳞

夫夫俩在屋顶的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啃完了胡萝卜片。

刚吃完饭的惟静正在犯懒，化作原型仰躺在抱抱窝里，狗爪子自然地缩着。

每到春节，南沽城边上会一连放半个多月的鞭炮烟花，蛇因天性的缘故，害怕雄黄及硫磺，闻到烟雾中沾了点点雄黄的味，小墨蛇就缠着惟静要抱抱。

惟静心软，小墨蛇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见着苏青沐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就忍不住心疼，抓住苏青沐的手，吻他的唇，分散他的注意力。但亲亲容易走火，惟静的老腰被一连折腾十几天是真受不住。

所以在春节期间看见惟静，都是一副没睡醒丶过度劳累的模样，他化作原型其实是更利于休养。

作为戏梦河社区居民委员会副主任的苏青沐，每日除了兼职洒水车夫外，还得按时到居委会办公室打卡，诸如今日这种重要节日，居委会主任及委员都要到相应执勤点猫着。

穿一身黄马甲，戴着红袖章，苏青沐还会额外盖一顶草帽在脑袋上。

当苏青沐穿着他那身社区老大爷打扮出现时，在窝里的惟静眼皮一抖，化作人形两脚蹦出来，揭开苏青沐的草帽：“小苏苏，晚上戴什麽帽子？没人会看到。”

“万一他们看到，会害怕的。”

苏青沐捂着他左额上方的墨绿色鳞片，未被拇指挡住的零星一角神秘丶高贵，如同翡翠般璀璨夺目，在日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

惟静扒开苏青沐的手：“头低一点。”

苏青沐不明所以，但听话地蹲下身，擡起眼眸看向惟静，等待惟静的下一步指令。

“小苏苏给我画鳞片吧？也要墨绿色的，画在右边额头上，今晚我和你一起执勤。”

苏青沐愣愣地，感受着额上指尖的温热：“老婆今晚不早点休息吗？”

按南沽的习俗，从初一走到十五，新年节庆就该彻底翻篇，惟静是爱凑热闹的，先前晚上错过许多有意思活动，今晚定不会错过灯会：“蛇年元宵，小蛇不想和我一起看看有哪些花灯？而且……”

惟静顿了顿，指尖挠了一下苏青沐的额心，转身倒回抱抱窝：“今晚应该有许多小蛇打扮的人，咱俩一点都不会突兀，到时候也给我一个红袖章，咱们都是执勤小蛇。”

有惟静在的任何地方，苏青沐都愿意去：“老婆等我，我拿彩绘去。”

雨君停留的一盏茶时间，让院里的玉兰花含着水露悄悄绽放了。

苏青沐在回平台的路上折了一枝，枝上有两朵红色的玉兰，他用小刀削去不平整的凸起，再簪到惟静的发上。

惟静惯例是从耳上编两支小辫，今日因有木簪，便将浅棕色的发作为一股并入白发中编辫子，最後再在後脑勺用发簪固定。

画笔在惟静的额上轻轻地描着，惟静的下巴搁在苏青沐的手上忍不住地打盹，打了一个哈欠之後，又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苏青沐额上的鳞片：“是一样的吗？”

苏青沐换了一支深色的笔：“不一样。”

“嗯？”惟静来精神了，“怎麽不一样？”

“老婆的更好看。”

几百年的老夫夫了，更别提俩人自小一起长大，惟静不知听了多少苏青沐的夸赞，但每次被木木的小墨蛇冷不丁犹如事实陈述的语气夸赞时，仍旧会忍不住地摇尾巴。

即使化作人形看不见尾巴，只要稍微有点天眼能力，便能看到幻象後的真身小狗，尾巴快晃出虚影了。

惟静强压住嘴角，摸了摸头顶的发：“待会儿把头顶的发扯松一点，看起来发量多。”

饭前掉的那根发，让惟静陷入了些微焦虑，他可不能早秃，拉萨犬一族，甚至犬类大族，他真没见过有秃子的，他可千万不能成为第一个！

苏青沐可能不懂老婆这样做的缘由，但他会一切照做。惟静头顶的发扯得蓬松且一点看不出有手工维护，八字碎分刘海下便是苏青沐画的鳞片，鳞片边缘描了一圈银线，其上还薄涂了一层金粉。

鳞片描画在惟静额上，不见一丝阴寒，是光明且神圣的，加之惟静的发色本是圣洁的白，如初月落于人间的柔软白色，给藏在暗处的小蛇带来了明亮。

“老婆，今晚可以不擦掉吗？”苏青沐补充了一句，“我买的颜料是最好的，一点都不伤肤。”

惟静看苏青沐吞吞吐吐的模样便知道他在想什麽，于是问道：“今晚还怕鞭炮？”

“怕，”苏青沐面不改色，厚脸皮道，“但老婆额上有蛇鳞，我会有安全感。”

惟静敷衍地“哦”了一下，揉着腰继续倒头睡觉：“你赶紧干活，等你下班来接我，回来时把竹爷爷的小蛇灯带回来，今晚土地庙还有的忙，别老想着抱蛋，抱不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沐沐:抓蓬松是为了好看麽？那我回忆回忆Tony的手法，我老婆一定是最好看的！

惟静:木木的小苏苏一点都不明白掉一根毛的伤害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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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已更新惟静的发色——浅云。

如云薄挂，白中透着清冷，有浅蓝的基调，写手认为像银白灰的综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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