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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司夜低垂着眼眸,神色难辨。
王芷烟偷偷瞥了他一眼,用手帕掩住嘴角的笑意,想着这王妃之位离她是越来越近了。
“老臣见过太後千岁,太後凤体金安。”这时,丞相魏越上前行礼,作为太子的老丈人,自然也被邀请参加这次家宴。
“免了,魏丞相。”太後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不为其他,就为他女儿至今未能给太子生下个皇孙。
太子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内心隐隐作痛,自己每次见到太後时,就像做错了什麽事一般,擡不起头来,现在还连累自己的父亲。
太子妃将这些怨气都撒在白灼头上,要是太子以後心里只有这个男人,那就更不可能有机会生下龙子了。
德成帝为了缓和尴尬,对魏越说道:“魏爱卿,宴会马上开始了,请落座吧。”
魏越拱手退下。
宴会开始时,德成帝在上座站起来,举起酒杯,对着太後说:
“孩儿祝母後凤体康泰,春秋不老,福寿双全,孩儿先干为敬。”
德成帝说完,一口闷下杯中酒。
此时殿内所有人都举杯站起来:“祝太後福泽延绵,圣体安康。”
衆人皆举杯饮尽。
待放下酒杯时,皇後眼里闪过一丝得逞後的狡黠。
果然,酒过三巡,景司夜只觉得有点头脑发热,按照平常的量,他至少十倍这个量都没事,而王芷烟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没了踪影。他立刻警惕起来,想要离开。
正在这时,保鸾宫的公公来报:“皇上,不好了,陈贵妃身子有异,奴才不知该如何是好,请皇上定夺。”
“什麽,赶紧起驾保鸾宫。”德成帝立马吩咐。
景司夜得知是陈贵妃,想她上次帮自己解围,便上前请旨:
“父皇,请容孩儿先行去看个究竟。”
德成帝知道景司夜轻功了得,便手一挥,说道:
“准了,速速前去。”
景司夜领命,身形一闪,消失在了殿门外。
皇後见状,冷哼一声,眼神眯起……
景司夜几下起落便到了保鸾宫,进去殿内,却发现宫女们出进内殿。
殿内熏着香薰,景司夜闻着,视线开始模糊。看到陈贵妃的帷帐外跪了两个丫鬟,他强撑着意识问道:
“你们的主子怎麽了?”
那两个丫鬟不做声。
景司夜没空跟她们废话,上前一把拉开帷帐,却惊得立马清醒了几分,
床上躺着的哪里是陈贵妃,明明就是衣衫不整的王芷烟。
此时,两名丫鬟不知道什麽时候退下了,而後面赶来的德成帝等人脚步声就在外面。
景司夜知道着了道了,思索着如何摆平这局面。
而王芷烟一副娇羞模样,以为跟皇後合谋的计谋就快得逞。
正在德成帝推门而入之时,景司夜掏出靴间匕首,刺向自己的肩甲,而後点了自己龟息穴,应声倒地。
王芷烟一脸震惊与愤怒,这个男人,竟然宁愿选择这样自残的方式也不愿意碰自己。
她还来不及多做表情,德成帝带着衆人已进去殿内。
王芷烟吓得赶紧放下帷帐,在里面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
衆人见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的景司夜,立马惊呼:
“有刺客。”
德成帝吓得连忙上前拉开帷帐,却不见陈贵妃,只见到脸色煞白的王芷烟。
“放肆,谁让你躺在贵妃的床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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