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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眠侧头看他,“现在不哭了。”
林安曲也侧头看她,不哭了?
“可是总会有难受的时候。”林安曲说。
难受的事情太多,压抑在心里无法发泄,辣椒吃得再多,哭过之后,事情还是存在,心里还是会难受;乔眠暗自叹息,面无表情道:“我不是你,难受时不会哭,更不会吃苦瓜、吃辣椒来掩饰。”她会隐藏在心里,不让任何人察觉。
林安曲辩驳道:“谁说我难受就会哭了……我也没吃辣椒了。”那点丑事现在林府的老管家居然还记得,还有时跟爹娘说起,拿来谈笑,太丢人了。
“……”乔眠已经习惯了他的骄傲。
林安曲见她无语,不满的睁大眼睛看她,像受了极委屈的小兽。
乔眠视若无睹,说:“难受的事情,我会忘记。”既然难受,为什么不忘记,很多人被绳子缠住,明知解开结头就能解开束缚,却往往不愿去解。
林安曲在这一时刻对乔眠的感觉与先前不一样了,他想,她是个有故事的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看起来总是云淡风轻,对什么都不在乎。
在林安曲的发愣中,乔眠侧头看他,诧异道:“你该不会相信了我刚才所说的话吧!”
“……”林安曲纠结扭头,他才没相信,他怎么可能被这种低级的谎言骗到。
……
经过这一番交谈,林安曲心里轻松了许多,也不再当乔眠是个陌生人了。
乔眠知道苦瓜的事情不过是林安曲紧张是临时想出来的,他现在大概能放开心和她说话了。
林安曲说:“我刚才还以为你会继续留在周家,不跟我一块出来。”
乔眠理所当然道:“是我带你进去的。”
林安曲有些感动,自从从谣言四起,就很少有人关心他了,连几个要好的小户公子都不再跟他见面说话,还像躲瘟神一样避着他,怕被连累,有的还甚至落井下石,嘲笑他。
林安曲感动得两眼汪汪,长长的睫毛微湿,说:“因为是你带我去周家的,所以你会跟我一起出来;其实你对我真好,在周家还帮了我。”
乔眠看到他这副摸样,心里一动,面无表情道:“不要感动,因为是我带你进去的,所以帮你,”在林安曲的期盼感动中,乔眠面色不改,继续道:“你若是太丢脸,会连累我也跟着丢人。”
“……”林安曲整张极其感动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扭头,懊恼纠结道:“你就不能解释吗!”
乔眠诚实道:“我不想就这个事实撒谎。”
林安曲:“……”
为什么每次跟她说话都会能让人气得咬牙。
林安曲很想一走了之,再也不理会她,但转念想想,这个女人虽然可恶,却是在出了事后除了家人,唯一一个愿意理会他的人,爹娘说过,落难之交的感情更难得,而且今天她还是帮了他不少忙的。
林安曲眯起眼,这次就不跟她计较,大度的原谅,下不为例就是了。
气氛稍缓,林安曲努力平下情绪,才说:“刚才我很紧张,腿都是软的,再继续呆下去,肯定就站不住了。”
乔眠道:“站不住我可以扶你。”
林安曲再次睁大眼看她,脸微微泛起红晕,不自在的别开头,“谁要你扶了。”当众站不住,需要人扶,多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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