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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永远的奥古斯都90（第2页）

“唉，你不会喜欢这个答案。”

“没关系。”

“那时，凯撒对我说，”德奇姆斯又叹了口气，“他听了你的演讲，根本不知道你想干什麽，也不知道你想让民衆干什麽，更不知道你想让民衆知道什麽。”

布鲁图斯沉默了，失望丶愤怒与难过席卷全身，暂时剥夺了他说话的能力。

从小到大，凯撒对自己始终和蔼，却很少给予表扬。是因为凯撒对别人要求严格吗？不，他从不吝啬赏赐下属。凭什麽啊？自己努力学习，研究学问，在他眼里甚至不如那群不会写字的粗鲁兵丁！

西塞罗都表扬了自己的演讲，甚至还帮忙修改了，凯撒凭什麽觉得不好？

“这不合理，”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勉强打起精神，哑着嗓子，低声说了一句，“西塞罗都没有......没有觉得不好。”

“这的确不合理，”德奇姆斯伸出左手，扶住对方的肩膀，“可我们又能怎麽办呢？他说你讲得好，就是好，他不喜欢你的演讲，那就是不好。你讲得好不好，可不是你我可以评价的。他若觉得你讲得不好，罗马怎有人敢站出来说你讲得好？”

“可你不是凯撒的好朋友吗？”布鲁图斯声音无力，“你这样在背後抱怨，难道不怕我告诉凯撒？”

“他当独裁官，我连一句牢骚都不能发吗？他若因为几句抱怨处罚我，那我不就成了不畏强权的共和英雄？”德奇姆斯十分坦荡，“之前，我们出征西班牙，凯撒杀了那麽多战俘。死去的人，可都是意大利人和罗马人啊！那些士兵在庞培兄弟麾下效命，为维护共和而战，遭遇战败，宁死不降。凯撒为了至高无上的地位，竟然屠戮同胞，践踏共和！虽然他是我的好友，可是......可是......”

说到此处，德奇姆斯情绪激动。

“眼睁睁看着好友走上歧途，下令杀死与我信仰相同同胞，却什麽也不能做。你明白我的难处吗？亲爱的堂弟！”

“马库斯，怎样才能挽救我们热爱的罗马啊！”德奇姆斯热泪盈眶。

“布鲁图斯，你睡着了吗？”

“布鲁图斯，你还要沉默下去吗？”

“布鲁图斯，我们的领袖！”

“布鲁图斯，伟大的爱国者！”

“打倒暴君，振兴共和！”

路上看到的丶那一道道暗红的标语再一次浮现在布鲁图斯眼前。他不止想起了舅舅加图与年少的自己探讨学问的时光，还有自己努力讨好凯撒的那段过往。

接着，他想起了去年人们对于加图死状的描述，一时悲痛万分。

“我先回去了。”布鲁图斯想回家调节一下心情。

德奇姆斯摆摆手，无声与他道了别。

晚上，布鲁图斯一个人躲进书房，让奴隶送进来了很多葡萄酒。他试图用酒麻痹自己，却怎麽也忘不掉舅舅加图的教导与死亡噩耗。

“马库斯，”那是一道温柔的声音，镌刻在他年少记忆中的熟悉女声，“葡萄酒的味道如何？”

“鲍基娅......”表妹窈窕的身形映入眼帘，他忽然感到源源不断的古怪热意从下部涌向脑袋。

“是我，”纤细手指轻轻触碰着男人托加下滚烫的身体，“马库斯，你终于决定苏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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