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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永远的奥古斯都140（第1页）

第141章永远的奥古斯都140

女人们选取下个月元老院会议之日作为她们示威的时刻。

在利维娅的协助下，霍滕西亚终于完成了她的演说稿。历经无数次反复雕琢，她权衡每一个词句，对这篇汇集了自己心血的文字深感满足。

享受片刻悠闲之时，霍滕西亚与利维娅分享起自己的往昔岁月。她的父亲曾是罗马辩论界的翘楚——他的雄辩天赋与西塞罗齐名，他的名字穿过卡埃利乌斯的古老街道，回响在卡皮托尔山的神庙之巅。

他不仅为最崇高的执政官与贵族辩护，甚至也常常站在平民一方，免费为他们出庭。

“父亲曾是我心中的巨人。我渴望像他那样，站在公衆面前演讲。记得七岁那年，我哀求父亲，希望能与堂兄弟们一同学习修辞术和演讲技巧，但他只是严肃地警告我，作为女人，应当诚守传统，精进织布与家务事宜，成为一位合格的妻子。十岁那年，我买通堂弟的伴读，让他将每日学堂授课的内容转述给我。父亲发觉我不安分的举动，狠狠打了我一耳光。”

霍滕西亚继续叙述往事：“几年後，我嫁为人妇，我希望我的女儿能有机会接受修辞学教育，然而我丈夫却对这想法嗤之以鼻。幸运的是，他死得早。寡居的日子里，我经常请一些地位不高但才华不错的学者来我家中，为我讲授演说术。”

“我们都是不安分的女人，”利维娅调侃道，“唯有踩着父亲与丈夫的坟茔，我们才能登得更高，望见更广阔的天空。”

在贵妇们的积极筹谋与沟通下，示威的行列愈发壮大，衆多女人都愿意加入这场行动。阿格里帕的幼妹维普萨尼亚也在其中。作为小凯撒好友的家眷，她与母亲不需要缴纳任何税款。尽管如此，她还是欣然同意女性朋友们的请求，反抗三巨头向妇人们敛财的行径。

波拉与兄长阿格里帕一样，拥有勾画蓝图丶构思各类结构与布局的爱好。

然而，在这个时代，她纤细的双手只能挥动纺锤，与琐碎的家务缠绕在一起。她的天赋，似乎注定要被褥垫与炉灰掩埋。

马库斯·维普撒尼乌斯·阿格里帕的妹妹并不喜欢别人称呼她为维普萨尼亚——维普萨尼亚是带有家族烙印的名字。在女人们面前，她自称波拉。

“波拉”来源于拉丁文中的“小的”，并没有什麽特别的含义。

“波拉是我的小名，这个名字让我感觉亲近而自由，它不受任何家族和宗族的束缚，就像男人的前名与家族家族丶氏族毫无干系一样，”她告诉女人们，“当你们称呼我为波拉时，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是一个‘人’。”

“你的觉悟令我惊叹，我不如你，”利维娅坦率地表露了对于波拉的欣赏，“我竟然没有意识到，需要给自己起一个与家族无关的名字。”

波拉态度谦逊，向利维娅表达了感谢：“谢谢您的夸赞。我应该称呼您为什麽？其实，我并不想称您为凯撒的‘夫人’。”

“你可以直接称我为利维娅，”她回应道，“不过，你也可以称我为‘阿斯忒瑞亚’。”

在这个风云叠变的年代，阿斯忒瑞亚的名字如同迷失在天空深处的一颗陨星。往昔的神名随着岁月的流转而逐渐消散。

为了避开宙斯的骚扰，她本就长期隐居，无意招揽信徒。掉入时间的旋涡後，她失去了光辉的神格，逐渐淡出人们的祭祀与追忆，彻底消隐于人世之外。

波拉惊叹道：“我没有见过‘阿斯忒瑞亚’这个词，虽然它对我来说颇为陌生，但‘阿斯忒’是希腊语中‘星星’的意思。‘阿斯忒瑞亚’的音韵携带着星光的优雅，与深邃的星宇息息相关。”

霍滕西亚打量着面前的利维娅，心中涌起强烈的感慨：“我听奴仆们聊天，得知庆典那日，大祭司曾做出预言——女神降临尘世，借凡人之躯而居，她的眸子灿若星辰。倘若那神圣的预言已显化为真，你所展现的神采便与那女神十分相称。‘阿斯忒瑞亚’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一位女神。”

“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利维娅苦笑着自嘲道，“我甚至无法为诸位讨回公道，怎敢亵渎诸神？”

霍滕西亚微笑道：“只要能为我们争取权益，你是否为凡人又有什麽要紧？未来，如果你有需要，我们将尽可能动用力量，让你成为民衆心中的女神。”

贵妇们纷纷点头赞同。

“不要小看女人，我们也有人脉，”科涅利娅的声音中满是骄傲，“再者，你是我们的代行者。助你树立崇高的名望，帮你获得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地位，这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有益的！”

利维娅从霍滕西亚家返回，才得知安东尼将于今晚举办宴会，邀请雷必达与小凯撒携亲眷赴宴。

这一回，小凯撒亲自光顾德鲁苏斯宅邸，请利维娅与他一齐前往安东尼的宅邸。

利维娅坐在梳妆台前，为自己套上金制宝石手镯，瞥了一眼刚进房间的丈夫：“你今日亲自来请我，是想证明你这次没有骗我麽？”

小凯撒凝视着她反光的轮廓，声音温和而真诚：“先前的那一次欺骗，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利维娅轻描淡写地问道：“毒药的味道怎样？如果你对服毒情有独钟，下次我不介意增加剂量。”

油灯散发着晕黄的光芒，火舌轻曳，映在小凯撒的眼眸里，成为星辰般绮丽的光点。

“如果能死于你的一吻，我将感到十分荣幸。”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情愫。

利维娅蹙眉，似乎深感嫌弃：“如果你心里真的这麽想，我只能说，你病得不轻。”

小凯撒笑而不语，随後迈步来到梳妆台边，站在妻子身後，与她一同望向镜子中的男女。

二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了一瞬，又立刻分道扬镳。

他的双手降落在利维娅紧绷的肩头。冰凉的指腹游离于僵硬的肌理，先是循着肩颈的轮廓轻轻滑过，随後缓慢交替着推压与点按，宛如海面上的浮木，随着潮汐的节奏，一次又一次触碰滩涂的软沙。

他的按摩手法略显谨慎，动作过于轻柔节制，仿佛是在探索新奇的区域，又似乎是在试探利维娅所能承受的力度。

“可以再重一些的。”利维娅不太满意他的伺候。

顺应她的要求，小凯撒逐渐加大了力道。一次又一次绵持有力的重复推揉，终于驯服了她僵硬而疲劳的双肩。舒适感宛如春日阳光穿透云隙，渗入骨髓深处，让利维娅十分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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