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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里,整个産屋敷宅邸不仅没有咒灵,连咒力的残秽都没有。
这是夏油杰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他感知了一下自己体内的咒灵,确认与它们仍有联系後,才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座院子。
而在距离夏油杰不远,但是已经算得上是最靠近山脚的小院里,西川雾音一个人坐在廊檐下,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望着与其他房间相隔甚远,独立于院中的那座房子。
房子前矗立着一根焦黑的枯木。
木头从三分之二处就断开了,像是被火烧过也像是被雷劈过,断口处仍有龟裂的纹路。
西川雾音看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
这根木头已经陪伴她四年多了,是老熟人。
若要论个先後,这木头算是前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来的缘故,从遇到上弦之伍开始,张牙舞爪有两天了的诅咒已经安稳下来,藏在她的影子里,只偶尔会在边缘处露出一些痕迹。
“怎麽不休息?”足袋踩在地板上的窸窣声停在身旁,然後坐下。
西川雾音确实疲累,但是心里念着事,就休息不了:“睡不着。”
産物敷大人笑起来:“鎹鸦告诉我,你的日轮刀断了。”
西川雾音摸摸已经空了的腰间:“是的……之前遇到了一个特级咒灵,刀就断了。”
“刀断了也不一定是坏事。好的刀能在主人的手中除奸惩恶,发挥它最大的用处,哪怕是断了,刀也断得其所。”産屋敷大人站了起来,微微屈身摸了摸她的头,“跟我来,新的刀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西川雾音有些意外地看向産屋敷大人,因为以往断刀,都是去找专门锻刀的人根据她的习惯喜好重新锻造。
産屋敷大人并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率先迈开步子。
産屋敷大人要去的地方并不远,当推开合室的门,西川雾音望着正中间一层又一层高高叠起的牌位,她突然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她母亲的名字也被供奉了上去。
竈门沙耶奈。
西川雾音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个名字了。
她站在门口,有些怔愣地望着那个木牌。
室内昏暗没有窗户,只有满室的蜡烛烧着黑暗,发出茍延残喘的火花声。
沙耶奈的牌位上方是竈门炭治郎和竈门弥豆子。
西川雾音无意识地落下眼泪来。
她一哭,脚下原本安稳的影子瞬间张牙舞爪起来,顺风而长,转瞬就要铺满这整个房间。
可这只特级过咒怨灵却在供桌前戛然而止,以一种滑稽的姿态空出了这方方正正的桌子,然後又大作起来,如同黑色的火焰要烧上这数百个牌位。
“回来……”
“回来!”
西川雾音冷目喝道,她的面容微微抽搐扭曲,在某一瞬间竟与那四眼怨灵相重合,“我不许你碰她的牌位。”
可怖非人的怪物,怎麽有资格触碰她母亲的灵牌?
这是第一次,在短暂地僵持後,铺天盖地的黑影缓慢地缩回了她的脚下,合室内将灭要灭的蜡烛也重新平稳下来。
西川雾音却有些发晕。
她低头看自己的脚下,恍惚间竟觉得自己的两只脚变得细长,带着烈焰,她忍不住後退一步,却撞上了一个人。
宽大有力的手攥住她的手臂将她牢牢扶住:“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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