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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全国高校击剑联赛的镁光灯下，林雪薇的佩剑突然脱手。金属坠地声惊起回响，她盯着自己颤抖的右手——虎口处浮现出龙鳞状角质层，在聚光灯下泛着诡异的银光。

"医疗暂停！"裁判挥动黄旗瞬间，薄荷香混着降真香的气息漫入赛场。顾言拎着药箱穿过警戒线，白大褂衣角沾着生物实验室特有的蓝藻培养液。

他半跪在地时，袖口滑出的朱砂手串与林雪薇腕间香囊相撞。观众席爆发出嘘声，直播镜头正对准他握住她脚踝的手："闭眼，数我金针移动的次数。"

电子计分屏突然闪烁乱码，林雪薇透过睫毛看见顾言用针尖挑破她护袜。染血的银针在穴位游走，皮肤下竟有鳞片状物质随针尖起伏。

"寄生性角质增生。"他压低声音，药棉擦拭过她足弓时留下靛蓝色痕迹，"你父亲当年参与的药人实验，副作用开始反噬了。"

更衣室紫外线灯管滋滋作响。林雪薇撕开黏连的击剑服，腰腹间银鳞已蔓延成凤尾蝶图案。手机弹出加密邮件：1999年仁心堂实验记录（残卷）.pdf

泛黄扫描件显示她出生当天的用药清单：雪蛤油三钱、陨铁粉五厘、龙涎香...她的手指突然僵住——最后一行被涂改的药材，分明是"顾氏子鲜血为引"。

通风口飘落银杏叶，叶脉里嵌着微型芯片。插入读卡器后，二十年前的监控画面开始播放：幼年的她被绑在诊疗床，穿白大褂的少年正往她颈后注射金色液体——那少年眼尾的泪痣与顾言如出一辙。

储物柜突然传来三声叩响，与更衣室外的脚步声形成诡异二重奏。林雪薇握紧佩剑劈开柜门，里面滚出个青铜药炉，炉底刻着"庚辰年小雪"——正是她的生辰八字。

实验楼顶层的玻璃花房蒸腾着药雾。顾言将染血的银针浸入翡翠药盅，液体立刻沸腾成孔雀蓝色。平板电脑自动播放起赛场录像，慢镜头显示林雪薇鳞片浮现的瞬间，他颈后的凤尾蝶胎记同步发光。

"出来。"他突然朝暗处掷出药杵，击碎监控探头。黑影从梁上翻落，竟是白日比赛的副裁判，此刻正握着他遗失的琥珀吊坠。

"顾医师好手段。"黑衣人转动着琥珀里的银杏叶，"让实验体在公众场合变异，这就是你说的可控治疗？"

焚香炉轰然炸裂，顾言甩出的金针钉住对方袖口。布料撕裂后露出小臂刺青——与林雪薇剑柄暗格的仁心堂徽记完全相同。

暴雨冲刷着颁奖台。林雪薇接过奖杯时，奖状夹层突然滑落半张处方笺。聚光灯下，她看清上面用胎毛笔写的药方：以七月雪、无根水、至亲骨血煎服，字迹与父亲日记如出一辙。

顾言在选手通道口撑开黑伞，伞骨转动时落下银色粉末。她突然抓住他左手，虎口月牙疤痕正在渗血："这个伤口，是不是取血时留下的？"

警报声撕破雨幕，保安追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跑过。那人回头瞬间，林雪薇看见他戴着与更衣室药炉同款的青铜戒指。顾言突然搂住她腰身旋转半周，伞面挡住飞射而来的麻醉针。

"现在去更衣室第三个储物柜。"他往她掌心塞入冰凉的金属物件，"里面有能证明你身世的..."

话音被破空而来的催泪弹切断。林雪薇在烟雾中摸到柜门，电子锁感应到她腕间香囊自动开启。幽蓝冷光照亮柜内物件——贴着"09号实验体"标签的婴儿襁褓，染血的出生证明父母栏赫然空白。

小说《触须知暖》第4章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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