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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郁芜身上，她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好半响，才挤出一个字出来。

“好。”

宛如行尸走肉一般，郁芜买了东西去医院看顾灼华。

病房门没有关拢。

郁芜正要推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了顾灼华的娇嗔声。

“好痛，我不要吃这个了！你替我吃吧。”

透过门缝，郁芜看到一顾洁癖的顾峤年，面色郁柔地咽下顾灼华咬了一口的水果。

顾灼华娇媚笑了下，继续朝顾峤年撒娇：“还是好痛，你亲我一下就不痛了。”

说着，仰头吻顾他。

而这一次。

顾峤年没有推开她。

郁芜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口，她在想，今后自己这一生，就要一直看这种画面吗？

明明自己才是顾峤年的妻子，可她……却怎么也无法推开这扇门。

记不清怎么离开的。

深夜，郁芜睁眼躺在床上，像一具被搁浅在沙地里逐渐腐烂的尸体。

一周后，顾灼华出院了，再度在顾家登堂入室。

她坐在轮椅上，脚上打着石膏，对着郁芜笑得挑衅：“弟妹，接下来又要打扰你了。”

郁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推轮椅的顾峤年。

只平静说了一句话：“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对峙一瞬，顾峤年面色变幻，最终冷冷开口：“如果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你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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