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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实不同于书里,在那喜欢江千俞因为原主从出生就喜欢同性,而我..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之前更没想过和男人在一起这种事,讲真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甚至害怕如果跟你在一起,我妈会不会再次受刺激,总之很惶恐。”
只要过去的感情是真情实意,那没什么可怕的,周时的顾虑不过是现实生活里,大家对同性态度不太友善,而周时缺乏勇气去面对争议是非,只要不是不爱,江一南都不怕,不管前路多曲折,雪山多难攀岩,只要他想终会成功。
从情窦初开的懵懂,到确认感情,再到爱而不得,七八年痛苦大于喜悦的暗恋,江一南挺过来了,周时眼下这点惶恐,在他眼里连绊脚石都算不上,他勾唇角露出笑,用轻松口吻说:“又没让你嫁给我,惶恐啥?”
周时被他的轻松语气不爽到,“我在认真与你聊天。”
江一南猛地起身,一步上前,站在周时对面,“不要害怕,不要惶恐,一切随心,追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想拿我当朋友就当朋友,想怎样就怎样,别想太多。”细雨润无声,他知道周时总会接受他,所以不急不躁。
听完这些话,周时莫名地更气了,语气不善道:“有你这样追人的吗?态度如此散漫,一辈子别想追到。”
江一南眼睛带笑地看周时,讲话的语气却充满委屈,“追急了你要逃,追慢你又嫌弃我态度散漫。”
周时:“..”
经江一南提醒,他才发现自己有点无理取闹,这些情绪是潜意识流露出来的,像失灵的船,随着海浪一会儿往西,一会儿往东,内心住的两个小人,东拉西扯,快将他分成两半。
“对不起,我”
话没说完,周时被一双有力手臂揽进怀中,江一南身上的气味瞬间涌进鼻腔,所有熟悉的感觉全回来了。
“别跟我说对不起。”江一南低沉的声音像羽毛,撩拨他心弦,一下下,那么轻却那么痒,周时不由地展臂抱住江一南,黑夜为他们建筑一堵墙,隔绝掉所有跟爱无关的事。
没有热烈的亲吻和甜蜜的语言,只是紧紧抱住对方,听彼此心跳,感受彼此气息,无法言语诉说的渴望,只有彼此懂得,死亡的悲伤,离别的痛楚,搅人的思念,所有情绪都融化在这个拥抱里。
“为什么擅自做决定?如果早些告诉我,可以一起想办法,想不出办法还能一起回来,免去这些日子的折磨。”每到江千俞面前,周时就绷不住,平时藏好的情绪会冒出来,一点小委屈扩大数十倍,甚至发泄过的情绪,还会再上演一遍。
江一南在周时额头吻了口,又一次跟周时道歉。
周时没有真怨恨江一南,就过去被江千俞宠出来那些小毛病改不了,一边怪自己矫情,一边又压不住委屈,“你知道那时我怎么熬过来的?改天我也死一次,叫你尝尝那滋味。”
“如果再有下次,一定叫上你,我们一起死。”江一南说。
听着一本正经的语气,周时笑了,“你死回天庭,我死去地府,不是一路人,谁要跟你一起死。”
“那我们都不死,好好活着,将来生个一儿半女。”
周时抬手在江一南额头摸摸,“别做春秋大梦了,我们生不出来孩子。”
“嗯,我知道。”
“知道还说生个一儿半女。”
“电视剧都这么说。”
周时:“..”
这回他所有小情绪都被江一南搅没了,只剩下骂江一南脑残的念头。
“孩子生不了,但一猫一狗可以有。”江一南说这话时不再是一贯的淡漠口吻,有着明显的期待在里面。
周时:“可是我”
江一南:“我说过我可以等,一年两年十年我都可以等,等到你有勇气真正接受那天。”
“对不起呀,南神。”周时歉意地说。
江一南垂眸直视周时眼睛,严肃道:“首先别再跟我说对不起,其次我现在叫江千俞。”
江千俞、江一南不过是个名字,周时没那么在意,反而觉得二十几岁改名很麻烦不值当,“江千俞是个虚幻的人物,其实没必要改名字。”
“有必要。”江一南加重语气重说:“我想让那故事不仅是梦,江千俞和周时会在这个世界延续下去,完成曾经的遗憾。”
在书里周时完成了原主的任务,也实现少年时的音乐梦,要说遗憾,只剩下没能和江千俞携手到老这点,明白了江一南话里的意思,手臂用力搂紧对方,头在江一南胸口蹭了蹭,轻声呢喃:“江千俞。”
“我在。”
“江千俞。”
“我在。”
“江千俞。”
“永远在。”
周时一遍遍地喊江千俞名字。
江千俞不厌其烦地一一应答。
声音由小到大,整片田地回荡着他们的呼喊。
喊累了,周时在江千俞身上靠会儿,“很晚了回去吧。”他松开江千俞,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发现江千俞没跟上来,又调头回去,停到江千俞面前,“走呀。”
江千俞拿出根烟,捏在指间没点火,“不想走。”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刚才还好好的,周时一头雾水,询问:“怎么了?”
江千俞手指用力,烟断成两截,他抬头,“周时,我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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