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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都是聪明人,一看就能明个中好处,无需浪费太多唇舌。
云霓悄悄送了他一手肘,嗤笑道:“这不废话嘛,有咱姑娘在这儿,事情当然稳稳妥妥的。”
花想容布庄。后院书房里。
身着华衣的白面男子一脸震怒,站起来起便朝跪在面前的黑衣人面门狠踢一脚,当即令对方将血沫和着牙齿吐了出来。
“你们是废物吗!”他高声大吼道,双眼迸发着怒火和惊骇。
什么意思!?什么叫全部失踪?!
那珠玉联璧是其中一个堂口设点,前铺后院足足有十口人,怎么就一夜之间全失踪了!
这意味着什么?一一
“我们暴露了?”这念头一闪而过,他瞳孔猛地收缩。
这才刚开始,真正的大笔银钱还未收割,倘若这么快就暴露,日后哪里还有他的好处!
“高爷息怒。”留着八字撇须的账房先生胡峥已开口,似是半睁不开的小眼睛瞅着眼前的贵人。
这位年过四十的高士绅是六王爷舅兄,爱财好色,还贪生怕死。王爷安排他来省府城,也没真正指望他能扛事,只看在亲戚情面上提携他敛财,顺道做做监工。
只是,这监工若是成了拖累,事情便不好办了。
高士绅忽然灵光一闪,冲着胡峥已说道:“报官!对!咱们去报官!”
这么些大活人不见了,官府肯定是能管的!让他们好好查出来!
胡峥已听到这话,隐隐觉得脑仁疼痛。
看来这位舅兄四十年来只长肥膘不长脑子哪。虽说六王爷根深手长,但也未至于到能只手遮天的地步,不然,还用得着他如此劳心劳力想着法儿弄银子么。
江湖事只能江湖了。
胡峥已瞥眼仍然笔直跪着的黑衣人,安抚道:“你先回去向首领覆命吧,还请他务必查清情况,日后更要小心行事。”
黑衣人拱手应是,起身面无表情地离开。
高士绅心中忿意难消,见着了茶盘上的杯,取了起来往地上砸得开满瓷花,然后指着胡峥已的鼻子骂:“禅清两城不正是你的手笔吗?怎么你辅助别人的时候顺顺利利,今遭轮到我却出了这等事情!到底是你江郎才尽,还是早与那帮狗屁坑瀣一气故意坑害我!”
那帮狗屁,可都是你家亲戚呢。
胡峥已两撇胡子抽了抽,豆子眼抬也不抬。
他才不管狗咬狗的破事儿。
“省府城可是比禅城和清州合起来还大得多,情况也要复杂更多,故此足可见王爷对高爷是信任重用的。正所谓好事多磨。现下只是出了一点小岔子,高爷切莫过于焦虑才是。”
焦虑?他还焦躁呢!他只想安安定定地坐着点数白花花的银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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