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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赌五毛钱，"他舔掉糖棍上的铜锈，"这地方比你的机械心脏多跳了三个维度。"

江临的战术目镜扫描着移动的书架，突然锁定某本《天体运行论》的书脊——那是他在巴黎任务中用来垫狙击枪的同一版本。书页间渗出的暗红色，与陆沉星此刻耳尖的血色高度吻合。

"别碰那本"警告还未出口，陆沉星已抽出古籍。书柜轰然坍缩成隧道，涌出的机械书虫复眼闪烁着国安局内部编码。

江临抓住陆沉星后领急速后撤，战术手套被书虫啃噬出蜂窝状孔洞。那些机械生物在撞上草莓糖纸的瞬间集体死机，糖纸表面浮现出梵蒂冈机密档案馆的平面图。

"看来它们对甜品过敏。"陆沉星把糖纸塞进江临防弹衣，"帮我收着聘礼。"

隧道尽头是青铜浇铸的星图门。江临视网膜扫描时，门锁突然喷射液氮，被他侧头躲过的冷流在墙面蚀刻出两人相拥的剪影。陆沉星趁机贴上他后背，呼出的热气在战术目镜蒙上白雾："学长，你瞳孔里的加密协议过期了。"

双重虹膜认证通过的剎那，江临看见门内陈列着108个自己的克隆体。那些浸泡在淡金色溶液里的躯体，胸口都纹着陆沉星的唇印状条形码。

"惊喜盲盒。"陆沉星用棒棒糖敲击培养罐，"抽中同款送核反应堆哦。"

第二重门的声纹锁突然启动，江临听见自己三年前任务录音被倒放。陆沉星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入声波收集器，混着草莓香精的血液竟将音频转换成婚礼进行曲。

"心跳同步率达标。"机械女声说，"请新人交换信物。"

江临把ep手雷拍在验证台："这个够不够分量？"

陆沉星笑着按下□□，冲击波震碎所有培养罐。克隆体在粘液中睁开眼睛的瞬间，他拽着江临撞向第三重门。量子涟漪漫过身体时，江临看见七个时空的自己同时举枪对准陆沉星。

"选你喜欢的那款。"陆沉星在时空乱流中吻他，"我都杀过一遍了。"

档案柜在量子泡沫里显形。江临摸到柜门把手上的弹痕——正是三年前从他枪膛射出的那颗。陆沉星突然将草莓棒棒糖插进锁孔，糖球融化成的纳米机器人开始重组时空常数。

"你知道吗？"他贴着江临的机械心脏低语，"每次你对我动杀意，这里"指尖划过对方腰椎处的旧伤，"就会生成新的时空分支。"

档案柜开启的剎那，江临看见自己签署的处决令。泛黄的纸页上，陆沉星的照片正在缓慢褪色，而现实中的本人正用犬齿摩挲他后颈的条形码。

"现在我们有108个平行时空要销毁。"陆沉星把处决令折成纸飞机，"建议从你第一次对我心动的那个开始。"

警报声化为时空坍缩的尖啸。江临在意识模糊前，看见陆沉星吞下所有草莓棒棒糖，玻璃糖球在他体内组成微型奇点。当量子风暴席卷整座图书馆时，他们相扣的十指间亮起星图，那是所有宇宙的结婚登记处。

优等生特权是夜闯停尸房

优等生特权是夜闯停尸房

陆沉星吐出第19个草莓味呼吸环时，冷藏室的低温已经让江临的机械心脏发出金属疲劳的哀鸣。白雾在他们相触的唇齿间凝结成晶，折射出三年前那枚子弹的飞行轨迹。

"现在知道为什么解剖课要戴蕾丝眼罩了？"陆沉星用犬齿扯开江临的防寒面罩，在对方下颚留下带血丝的咬痕，"低温会让你的谎言结冰。"

江临反手将人按在停尸柜上，战术手套与不锈钢柜面冻结粘连。他看见陆沉星虹膜里浮动的基因图谱——正是冷藏室中央那具尸体脚踝芯片投射的全息影像。尸体的左手缺了无名指，断面齿痕与他三年前的弹道报告完全吻合。

"第108号藏品。"陆沉星呵出的白气在空中组成质数数列，"你猜这是克隆体，还是"

突然启动的尸柜打断话语。数百具尸体如多米诺骨牌般倾倒，每具都带着两人面容的混血特征。江临的ep手环自动激发，电磁脉冲却让尸体腕间的芯片开始同步闪烁，组成国安局最高机密的销毁倒计时。

"小心心形线。"陆沉星突然拽着他扑倒在地。激光网掠过他们头顶，在墙面烧灼出心脏解剖图，冠状动脉的位置标注着两人初遇的坐标。

江临翻身压住对方，用体温融化地面冰层。陆沉星后腰的条形码在低温中泛着荧蓝，扫描显示这是永生计划第27次迭代的失败品编号。他扯开对方防护服领口，发现锁骨下的星云纹身正在重组为超新星爆发模拟图。

"这时候解我衣服"陆沉星咬碎含在口中的液氮棒棒糖，"学长终于开窍了？"

冷藏室突然陷入绝对黑暗。江临听见机械齿轮冻结的脆响，紧接着是血肉之躯倒地的闷声。他摸到陆沉星后颈的皮下处理器，低温让那些纳米机器人在对方血管里跳起死亡华尔兹。

"抱紧我。"陆沉星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除非你想看自己的讣告"

江临扯断颈间的军用铭牌塞进他嘴里。金属牌接触唾液的瞬间释放出微型核能电池，蓝光照亮整间冷藏室——他们正被108具克隆体包围，每具尸体胸口都嵌着草莓形状的反应堆。

"俄罗斯轮盘赌？"陆沉星用棒棒糖戳开最近克隆体的眼皮，"我赌左边第七具藏着逃生密钥。"

江临的子弹贯穿七具尸体眉心，弹壳落地的声响组成摩尔斯电码的求救信号。克隆体突然集体抽搐，伤口处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粘稠的草莓酱与机械润滑油的混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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