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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沉了,被猛兽压着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后颈被猛兽又舔又咬,吮吸感让他浑身不适,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必须得叫师父才行。
师父会帮他。
对,师父。
桑伊猛地睁开眼,剧烈地喘息着,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别的缘故,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眼前的鲜红幔帐让他的脑子空白了一瞬,玉清那张俊美清冷的脸变成纣王的脸,十二冕旒落在他的脸上,散发着凉意。
是梦。
又做梦了。
不过怎么会突然梦到那么久远的事情?也许是潜意识里想师父了,等从这里离开之后他就回一趟昆仑。
后颈有些疼,还有着水风干后的凉意,桑伊很想摸一下脖子,可帝辛的目光实在诡异莫测,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他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
桑伊话一出口,猛地捂住了嘴,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细微的沙哑和疲惫感,似是做过奇怪的事情一般。
这道声音让帝辛眸色瞬间暗沉,他覆着茧的手暧昧地揉上桑伊的唇,卿卿,在我回答你这句话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桑伊偏了偏头,想要避开唇上的手指无果,那根手指已经分开桑伊的唇瓣,挤入桑伊口中碰着桑伊湿润的舌尖。桑伊的舌尖下意识抵了抵,想要把帝辛的手指抵出去,却反被男人按住舌。
男人眼底透着深不见底的墨色,声音温柔至极,因为卿在梦中也叫着师父,这让我很好奇,能让卿用那么信任和依赖的语气叫着的师父到底是谁?
封神★囚凤(7)
用那种依赖又信任的口吻呢喃着,让师父救他,真是让人不高兴。
桑伊抓紧帝辛的手想要避免更猖狂的动作,他瞪着帝辛,声音含糊不清,拿、拿出去。
帝辛的视线移到桑伊抓着他的手上,因为过分用力而指甲泛白,显然很抗拒他的动作。
拿出去?帝辛靠近了些,手指拨弄着舌尖,抵得更深入,男人唇畔带着幽暗的笑意,卿把我想得太温柔了。
桑伊舌根发软,又觉得有些泛酸,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他看着帝辛,眼底似浸着一汪水,这次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卿卿告诉孤,师父是谁?帝辛嗅着桑伊后颈的香,呼吸落在桑伊的耳垂,在你心底又是什么样的位置?
桑伊绷紧了身体,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心生不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一口咬住了帝辛那根不放过他的手指。
大概是没想到一向表现得柔弱又胆小的桑伊敢反抗,帝辛难得怔了一下,直起身体看着桑伊。
桑伊咬得很用力,眼底带着被戏弄之后的愤恨冷冰冰地看着帝辛,偏偏那张脸染了绯色更若春花,丝毫看不出冷漠,反而更显娇俏,让帝辛喉结滚动。
手指应当被咬出血了,帝辛看着桑伊的表情想,不过相比起手指,桑伊现在的态度更让他在意,似乎很生气。他一开始,只是想从桑伊那里获得一个答案而已。
尝到血腥味之后,桑伊的理智终于回来,他吐出帝辛的手指,下意识往后移动,想要离面前这个看不出喜怒的男人远一些。
帝辛微垂着眼皮,看着手指上的整齐的牙印,忽然发出低低地笑声来。
这笑让桑伊头皮发麻,后背抵在墙上,他嘴巴酸软无力说话,只能警惕地看着帝辛。
卿卿这般对孤,真让孤高兴。帝辛靠近再无退路的桑伊,孤可以纵容卿卿对孤做任何事,所以卿告诉孤,师父是谁?
师父就是师父。桑伊操控着还没恢复的嘴巴说话,他舌尖有些发麻,这会儿控制不住地抵了下牙齿,声音有些沙哑,我师父是谁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卿卿这样说令孤很不高兴。帝辛说着生气,唇角却带着笑意,令桑伊感到几分毛骨悚然,卿卿,你属于孤,便不能再想着别人,无论是谁都不行,你须得把孤放在第一位。
我不属于你,更不可能把你放在第一位!小心翼翼维持的平衡被打破,桑伊无法再忍耐下去,他直视着帝辛,眼角微红,睫毛颤抖,却没有半分退缩,我讨厌你!
刹那间,整座宫殿都安静下来,只有香炉里的紫烟缭绕,小白歪着脑袋看向里面,白狐转了下头。
帝辛的笑意褪去,手指钳制住桑伊的下巴,声音很沉,卿把这句话收回去,孤可以当做没听见。
冷冽的气息让桑伊颤抖了一下,他咬着牙一字一顿,不、要。
下一刻,耳垂上传来一阵刺痛,帝辛咬住了桑伊的耳垂,他似乎预料到桑伊会推开他,双臂用力,把桑伊困在怀里,舌尖反复舔舐着桑伊的耳垂。
桑伊又急又气,猛地抓紧了帝辛的头发,王八蛋,你放开我!
帝辛眸光沉沉,从耳垂下移,呼吸越来越重,最终咬上桑伊的后颈。
混蛋!殷寿,你个混蛋!
这样的打骂对帝辛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他声音温柔,你休息一会
,别累着自己,之后还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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