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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1页）

&esp;&esp;从她对他一次次的容忍和退步就可以看出来，秦楚玥对他比对其他人有耐心，而这是因为他一开始出现在她面前是就是一副弱者等待被救的样子，而他自有一副可怜病弱的面具，让阿玥不忍欺负他。

&esp;&esp;赶走小莲，他还有一个私心，不希望有一个柔弱的女人在她身边，分走她对他的注意力。

&esp;&esp;纪道芳的案子如燕凌所料，很快有了结果，同伙尽数没收家产，流放千里，纪道芳只是被革职，遣返回家。其实已是不幸之中万幸，但曾经是一人之下的相国，如今跌落尘埃，心里落差不可谓不大。

&esp;&esp;纪家自从嫡系死绝后，本就没落了，是靠着还有一个继后在中宫，又拉拨了一个同胞兄弟做相国，才不至沦落彻底。

&esp;&esp;纪道芳心中苦闷，虽然外出也无去处，但总好过待在家里被那母老虎训。

&esp;&esp;朝中现在无人敢接近纪道芳，怕也被扣一个同伙的罪名，这纪家真是让人齿冷，出了事便明哲保身，只他无事，其他人尽数成了他的垫背，这样的人谁敢沾？

&esp;&esp;太子虽体弱，但宅心仁厚，一次次为幼弟求情，听说詹事府一干人在太子手下做事，已尽皆归心，可见其待人处事自有一套。经此一事，便又有不少官员站向了燕凌。

&esp;&esp;“前些日子还是花街数一数二的，如今竟然人去楼空。”

&esp;&esp;“说是得罪了达官贵人，可惜，我还没去过迎春楼。”

&esp;&esp;两个人路人自他身边走过，只言片语落在耳中，纪道芳不知不觉走到花街，迎春楼已被查封，再无昔日光鲜，短短数日，便有了破败感。

&esp;&esp;却有人比他来得更早，一个柔美单薄的侧影已教纪道芳恍了恍神，好生眼熟！

&esp;&esp;我来看我的小厨娘

&esp;&esp;纪道芳走近些，越看越像，这眉眼，像极了他的亲妹妹纪青莲，但她更年轻，她身材娇小，模样瞧着也更精致一些。

&esp;&esp;小莲发现有人看她，害怕地后退了两步，举止娇怯如弱柳扶风，眼中流露的柔弱神情惹人怜爱。

&esp;&esp;纪道芳不觉起了亲近之意，“你别怕，我瞧你有些面熟，你是哪里人？”

&esp;&esp;小莲犹豫了一下，“平陶村。”

&esp;&esp;纪道芳闻言一怔，这地名也耳熟，像在哪听过。他细细回想，猛然抬头，“你娘是不是姓陈？”

&esp;&esp;小莲心惊，“正是，贵人如何得知？”她心里隐隐有猜测，眼前人就是她上天都要寻的亲爹。看他穿着，必是非富即贵，她心思转动，面上不显。

&esp;&esp;纪道芳年青时，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不得已娶了一个家世高他许多，但在他看来相貌丑陋还小心眼善妒的母老虎，他不能纳妾，在家中还要被她呼来喝去的瞧不起。

&esp;&esp;那时他还在户部，领了与同僚下平陶村的差事，借故出来透一口气。

&esp;&esp;也就是那时遇见了陈氏，她新寡，丈夫死了没几天，还穿着一身白，话少喜静，唯唯诺诺，纪道芳见之心喜。

&esp;&esp;只觉这陈氏温婉贤淑，即便不是极美，但与家中母大虫比起来也是天仙，便借机强要了她。

&esp;&esp;陈氏十分胆小，不敢反抗，他记得她在他身下哭得凄惨的模样，想到她刚死了丈夫，越教他兴奋。

&esp;&esp;虽在平陶村只待了两日，但那蚀骨销魂的滋味，如今见着眼前的姑娘，他尽数想了起来，再没有比那更刺激的事。

&esp;&esp;他在陈氏身上纾解了自己于家中受的气，竟不知他走后陈氏怀了身孕，想来是被他们当成了遗腹子，否则怕是早已沉塘了。

&esp;&esp;再看眼前的女子，一半像他妹妹，一半却是像陈氏。

&esp;&esp;“你娘还活着吗？”

&esp;&esp;听他这么问，小莲已确定了他身份，眼中立时堆满泪水，“娘亲过世了。”她咬着唇，好像是怕自己痛哭失声。

&esp;&esp;好乖巧可人的女儿，纪道芳心里更喜欢，“你叫什么名字，她有没有和你说过生身父亲的事？”

&esp;&esp;“我名唤小莲。娘亲说爹爹是天都城里的大官，她死前叫我来找爹，我来了天都四处打听，都说没这个人，后来被骗到了迎春楼”

&esp;&esp;纪道芳大骇，“你进了迎春楼？！”

&esp;&esp;“我被人救下了”她说这句时垂着头，纪道芳没看到她咬着牙。

&esp;&esp;纪道芳长舒一口气，她打听不到他却不意外，他和陈氏说的是假名，虽然那妇人看着胆小，谁知有没有别的心肠？

&esp;&esp;他还觉得幸亏他谨慎了，否则被小莲找上家门岂不是也被那母老虎知道了。

&esp;&esp;“好孩子，你是个有福之人，”他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小莲，“你知道我是谁吗？”

&esp;&esp;小莲茫茫然摇头。

&esp;&esp;“我就是你在寻找的亲生父亲，”他露出落寞神情，“但已经不是你娘口中的大官咯。”

&esp;&esp;“爹？你真是我爹？”小莲惊喜道，又担忧，“爹爹碰到烦心事了吗？”

&esp;&esp;纪道芳叹了口气，“此处不便讲话，我们换个地方，爹爹再说与你听。”

&esp;&esp;二人离开花街，不远处的潇湘馆楼上，尹妈妈合上窗户，对燕凌说，“主上，他们走了。”

&esp;&esp;燕凌面前有一个棋盘，对面却没有人，他落下一枚白棋，又从对面的棋盅取了一枚黑子。听到尹秀姨的话，抬起头，“不用派人跟了，我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去哪。”

&esp;&esp;“是。”尹秀垂下头。在主上手中，都是棋子，没有对手。

&esp;&esp;他将棋盘打乱，撑着脑袋思索，尹秀以为他在想什么重要的事，忽听他道，“秀姨，你说女人，都喜欢什么？”

&esp;&esp;尹秀眉头一跳，她没听错吧？主上在想女人？

&esp;&esp;她斟酌着，“不外乎是华服美食，珠宝首饰。”

&esp;&esp;燕凌皱了皱眉，这些于他阿玥都是唾手可得，不足以彰显他的心意。“除了这些呢？”

&esp;&esp;“除了这些？”尹秀想了想，“不知主上听没听过一句话，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您要是有心，这位姑娘会感受到的。”

&esp;&esp;燕凌微微一笑，献宝一样，“不是姑娘，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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