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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珍珠!怕是世所罕见呢!”夏氏瞧着礼盒里拳头大小的珠子,惊呼道。
“哎!这都不算什么,夏姨您不是喜欢珍珠么?这珠子就随意赏玩着,我这次得了好多呢,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思琪刚收拾好仪容,走到前厅,就听见他们在说什么稀罕的珠子,于是笑着说:“易诚哥哥!你又给我娘送什么好东西了?可有我的份?”
万易诚转身瞧着已经长成大姑娘的思琪,再不像从前跟在他跟成言屁股后边的青涩小女娃。
“少不了你的!我什么时候缺了给你的那份,哪年不是让你大哥转送给你,难不成,你大哥偷偷昧下了?竟然没给你?我可是都送了的啊,少了管你大哥要去!“
思琪瞧他还跟以前一样能说会道,真是半点都没有变,多年未见造成的生疏之感也消散了不少。
“那倒是没有,我大哥对我好着呢!你休想挑拨离间,我可不像小时候那样好骗,才不上你的当呢!”
一行人说说笑笑,吃完饭之后,万易诚说起了自己这次的所见所闻,他描述的跌宕起伏,吸引了顾家所有人的注意力,毫不意外,大家都到深夜才散去,就这样,仍然是意犹未尽。
太晚了,顾成言就留他宿在府上,没让他再回去。
俩人有些关于万华阁的事情也需要商量,于是顾成言就安排他宿在自己院子里,就在自己房间的隔壁。
不曾想,说着说着,万易诚睡着了,于是顾成言就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他,自己在隔壁睡了一晚。
早上他要上早朝,天还微亮就起身离开了。
夏氏吩咐下人来叫万易诚过去吃早餐,当然,本不应该打扰客人休息的,但是昨晚万易诚说的太精彩了,她跟丈夫还想接着再听。
但下人却没有在客房找到人。
夏氏觉得十分奇怪,便自行去了儿子的院子里。
巧了。
万易诚这时候刚好衣衫凌乱,披散着头发从顾成言的卧房走了出来。
眼下青黑不说,还捂着腰,走路的姿势十分怪异。
刚想喊他一声的夏氏,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如同炸开了烟花,彻底懵了,愣在门口一动不动。
“夏姨,早啊,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万易诚霸占了顾成言的房间,又起晚了,还被女性长辈看见了,着实是有些尴尬。
夏氏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僵硬着说:“我过来想叫你用早餐呢,看你的样子,昨晚也累了你好生歇着吧,我让他们晚点时候把饭给你送到房间。”
到底是因为自己儿子的原因,人家才遭的罪,听说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档子事儿,承受的一方格外辛苦些,她这个当娘的,可不能成为别人口中的恶婆婆。
万易诚确实还想再补个觉,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就谢谢夏姨体谅了,昨晚我跟成言折腾地晚了,现下确实还有些乏。”
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夏氏看他的样子,是发自内心的怜惜,摆摆手说:“快去再躺一会儿,夏姨不打扰你了。”
于是转身快步离开了,她打算把这个自己才发现的惊天秘密告诉丈夫。
“你这是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
顾正修见妻子从后院回来以后,翻开了一本医书,半天也没动一下,一直在发愣。
夏氏犹豫了片刻,实在是忍不住了,眼眶一红。
时刻关注着妻子的顾正修,连忙放下心爱的刀,连养护的油膏粘在上头没擦拭都顾不上了,上前拥着夏氏。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若曦你跟我说,别哭啊。”
顾正修他性子刚毅,又在江湖上混迹多年,唯有在妻子面前才会收敛煞气,如此温柔。
“正修,你说是不是因为我这个做娘亲的对成言的关注太少了?”
她一想到儿子感情坎坷,就忍不住自责。
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将她搂进怀中,安抚道:“怎会,成言自从来到我们夫妻俩身边,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他生来聪慧,懂事也早,一贯让咱们省心。”
“正是因此,我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思琪跟成新两个孩子身上,他学医学武样样都有天赋,我除了插手让他去参加科举,竟什么也没帮上他,就连他唯一喜欢的那个姑娘,我这个当娘的都没见过。”
“好了,那时候盟里事务繁忙,多亏了你陪在我身边,所以才让三个孩子去了他舅舅那儿,要不是你这个决定,三个孩子还不一定有现在这般前程。”
夏氏拍了丈夫一下,“前程前程!就知道前程!思琪跟成新也就罢了,可你看看成言,虽然身居高位,但身边也没个知心的人,像他这个年纪,在咱们梁县孩子都好几个了!”
一说到孩子,夏氏就想到今早看见的场景,悲从心中涌起,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别哭啊!是我不好!我嘴笨!成言又不愁娶不着妻子,等他有了这心思,不就水到渠成了吗?咱们做长辈的,急也没用啊,是不是,他的妻子将来是要陪伴他过一辈子的,总不能我们给他选吧。”
夏氏眼泪流的更厉害了。
“等他有这心思!关键他就不可能有这心思!他如今,他如今都开始喜欢男子了!”
夏氏一边说,一边哽咽。
顾正修心疼的不得了,等安抚完妻子,才反应过来。
“若曦,你方才说什么?成言喜欢男子?这!他不是一直喜欢那个叫舒玄的女子吗?怎么突然说变就变了!是不是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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