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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宁长久接收到新鲜空气,大舒一口气道:“怎么样,我们打车回去?”
周非舟走了几步停在那,不知怎么的就呜咽起来道:“兄弟,我以后唯你马首是瞻……呜……”他不作掩饰地抹了把眼泪,眼眶湿润。
一想到之前的情况,宁长久顿时也动起恻隐之心,他张开双臂送给周非舟一个拥抱,并轻拍道:“现在没事了。”
不远处有一辆车停下,来人打开车门叫道:“是不是阿舟啊?”
嗯?
周非舟听见这声熟悉的呼唤,抬头转身,随后想也没想地便往视线的漆黑处奔过去,叫着:“舅舅——”
树下的暗处,影影绰绰地透出来一个圆墩墩的人影,他就着路灯的亮光走出来,那模样像极了车玻璃前的微笑不倒翁,浑身上下都显得和蔼可亲,那就是周非舟的舅舅,容自乐。
周非舟一路奔进容自乐的怀里,听起来像在嚎啕大哭,并埋怨道:“呜哇——他不让我上学,我一向是爱学习的,老师教得好,同学们玩的好,这又不是旧时代,新时代主尚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他除了富了点哪里像新时代的人?呜啊……”
什么,等会,你爱学习?
宁长久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故事会真该请你去当签约作者,这家伙是真会变脸哪,他这样想到。
容自乐用他的熊抱环着周非舟,努力地安慰着:“好好好,骂他,骂他,那现在怎么又给你放出来了呢?”
周非舟收起那些半真半假的眼泪,从熊抱中离开,道:“先不说这个了,舅舅,你把手机给我,我要打给我妈,告状。”
“带了。”
容自乐走回到车旁,整个上半身钻进去取出自己的手机,拿给周非舟,周非舟接过手机很快就拨通了电话,空气中一阵沉寂,随后就听他说起来道:“妈妈,我爸要把我关家里不让我出门,学校也不让我上,我……我是逃出来打电话的呜……”
宁长久:?
接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犹如惊雷而来:“什么?!这一天天的疯疯癫癫,精神病院没抓人都是因为他的投资,儿子你等着妈妈现在就过来找他算账!”
嘟。
周非舟一句话精准打击快准狠,直击要素毫不拖泥带水,换个人就换了个对话的模式,宁长久都不免直接竖起大拇哥,牛逼,考试什么的都弱爆了。
告完状,周非舟直觉得神清气爽,是眼泪也不流了,精神也爽朗了,他将手机递回给容自乐,道:“舅舅,给你介绍我的好哥们,就是他救我出苦海。”
周非舟给容自乐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天花乱坠,有时候甚至牛头不对马嘴,事情的前因后果毫无关系,宁长久要不是当事人,这一段剧情听起来除了慷慨激昂点,也只剩下了慷慨激昂。
不过,宁长久很高兴他恢复了精神。
差不多时,容自乐勉强理解了一通,说:“总而言之,你们都还没吃饭吧,咱们去吃饭,舅舅给你们接风洗尘。”
“好耶——”
回过神来,宁长久确实感觉这时候的肚子空空如也,开始令人感到心慌。刚坐上容自乐的车不久,宁妈就打来了电话。
宁长久:“喂,妈。”
宁妈:“儿子,你怎么还没回来啊?饭菜都凉了。”
宁长久:“刚刚考完,你们就不用等我了,我和同学在外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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