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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阮祺果断道。
阮成丰深吸口气,觉得有些荒唐,随即想到另一种可能。
“你……不是大伯给你泼冷水,你说你郎君是神仙,可有什么依据吗?”
阮成丰在县里时也听过那些茶楼先生们说书。
好比山野精怪生性狡猾,常会幻化人形,谎称自己是天上仙女,或是观音菩萨,借此来哄骗村民。
阮成丰越想越偏,或许也能往好处想想。
常在村里游荡的无面水鬼也算是精怪一类,却性情温和,非但不会害人,反而时常给村里人帮忙。
倘若阮祺郎君也是个老实本分的,那么是妖怪的话,似乎也没什么要紧。
“不是。”望着对面人苦大仇深的模样,阮祺彻底无奈了。
“我已经确认过了,郎君当真是神仙,不是妖怪。”
阮成丰收回思绪,轻声安抚道:“嗯,行,神仙就神仙吧,你最近身子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
若真是妖怪的话……阮成丰不敢深思,只是望着阮祺依旧平坦的小腹,再多的话也都咽了回去。
阮祺欲言又止,最终放弃,顺着他的话道。
“昨日不是刚叫柳郎中看过吗,一切都好。”
“行,”阮成丰摸了摸他的头发,“去加件衣裳吧,夜里天凉,顺便叫你郎君起来,咱们一道回家。”
鸽子虽然不是酸辣口味的,却汤汁鲜美,肉质软烂,阮祺足足吃了两碗才勉强停筷。
见他吃得香,董念心里也高兴,念叨着下回可以再试试烤乳鸽,先卤后烤的,外脆里嫩,据说也好吃。
然而等送走了两人,董念便有些不满了,一把揪住准备偷溜出门的阮成丰。
“新打的兔子还没剥皮呢,”阮成丰表情自然,指了指屋外道,“得趁天黑前处理了。”
“那兔子生得肥,绒毛也厚实,可以先收起来,等入冬后缝在领子上。”
董念压根没听他废话,缓缓眯起眼眸。
“到底怎么回事?”董念朝外望了眼,“你今晚吃错药了吗,一直盯着祺哥儿的郎君瞧。”
阮成丰有苦说不出,整张脸都快皱成苦瓜了。
说什么,怎么说。
说祺哥儿很有可能被个假装神仙的妖物哄骗了,到现在还不明真相。
至于他为何认定了清珞绝不是神仙,道理很简单,崔庙祝常年供奉水神,倘若祺哥儿郎君当真出身不凡,别人瞧不出,崔庙祝还会眼瞎了一点都没瞧出吗?
对,崔庙祝!
阮成丰突然找到了主心骨,这事情他不敢告诉董念,却是可以去找崔庙祝,对方说不准会有应对的法子。
好容易糊弄过董念,第二日天还没亮阮成丰便起身,以去集市采买为借口,早早赶到水神庙内。
才刚过卯时,神庙主殿落针可闻,只有寥寥几名香客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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