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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一闪一闪,香薰蜡烛被秦映夏放在了距他一米以外的小桌上,又将打火机归位。
旋即便听她说:“等蜡烛燃一燃,味道散发出来,你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的语气很轻,不再像之前那样锐利。
惹得许廷州有一瞬的恍惚。
秦映夏没想着许廷州会给她多好的反应,所以压根不等他说话,自己又返回另一侧,拖鞋上床,重新盖好被子。
果不其然,许廷州只是“噢”了一声。
算了,不跟没礼貌的人一般见识。
时间快逼近十二点,秦映夏的睡意已然来袭。
在她意识涣散,快要睡着的时候,大脑里还下意识地想着香薰蜡烛。
她在睡意朦胧中嘟囔了一句:“许廷州你好点没?”
声音更轻,如果不仔细听,都不能分辨出那话是梦话还是真的在询问他。
那杯蜡烛散出来的清爽的青柠味中,夹杂着一丝微涩的柑橘调,再仔细闻,会有一股温暖的木质香调。
罗勒柑橘与百里香相互缠绵,生出的一种非常自然的清新植物感。
这个味道,也的的确确缓解了他的头疼问题。
在安静的空间内,许廷州偏头看向身边的秦映夏。
她背对他侧躺,被子盖到她的肩膀以下,露出一点圆润的肩头。
可能因为这几天,他们都有在按照商议好的方案执行,没有产生太多不满的地方,所以相处得勉强算可以。
床大,被子也大,他们中间再睡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在床上,他们各自在自己的界限内活动,秦映夏大抵也放低了对他的防备心。
许廷州轻“嗯”一声。
他在回答秦映夏的问题。
秦映夏似乎就是在等他的回答,因为她还说了下一句:“睡觉前记得灭蜡烛。”
顷刻后,许廷州便听到了秦映夏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在漆黑的环境中,许廷州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又过了几分钟,等她睡熟,他探起身,伸长手臂,越过那条只存在于秦映夏口中的三八线,轻轻地,帮秦映夏扯了扯被子,将她的肩膀一并盖住,这才又躺回到床上。
——
第二天上午,许廷州按照昨天跟陈奈的约定,到了五楼他的心理诊疗室。
周末,心理室几乎不接待患者,工作人员都很少。
虽然许廷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只要来,肯定就会在周末。
看看时间,还没有八点。
他躺在放松椅上,等待陈奈的到来。
今天快凌晨的时候,他睡了一小会儿,已经比平时的状态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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