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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自由惯了,要是突然多出来个什么兄弟姐妹什么的,他还真没有那种感觉。
其实他不是没有兄弟姐妹,只是都处得像仇人,从小到大有也当是没有。他又算得上家里的老小,本来也就没有年龄相仿的孩子一同玩耍。
好半天里春生才又挤出来一句,“我真的可以跟你回家吗?”
春生是在跟他小心确认。
“我没告诉你吗?”贺瑾时说话的方式就是不讨喜的,天生就该没什么朋友,这张嘴是一天也消停不下来。
春生被堵得说不出来话。
“跟我走吧。”贺瑾时要转身时又伸出手,像刚才那样。
春生这次学聪明了,小心覆上去,跟着贺瑾时一块走。
没走两步贺瑾时就发现不对劲了,春生不仅走的很慢,甚至还有点往后扯着他的感觉。他回看半步远身后的人一眼,问道:“你的脚怎么了,刚才伤到了吗?”
春生没说话,在贺瑾时炙热的目光中又要低下头去。
贺瑾时松开握住的那只手,顺势蹲下去,空出来的双手就要去卷春生的裤脚。
“哥哥……”春生小声惊叫了一下,瞬间又往后退了半步,微微弯腰用手轻推男人宽阔的肩膀。
“怎么了,不敢给我看?”贺瑾时没好气道。
“已经、已经没事了。”春生说这句胡话时嘴角都变得都不利索起来。
“没事?”贺瑾时自然不信,“没事你不能正常走路?”
“我能走。”这次春生倒是说的干脆又利索了。
“三步都赶不上我一步,你这也叫能走?”贺瑾时越说越气。这小孩看着温温善善的,骨子里才不像面上那么好欺负。
贺瑾时也不跟他掰扯,握住纤细的脚踝作势就要掀开裤脚。
他并没有看到鲜明的伤口,索性又将右边的裤脚掀起来。这下看出来问题在哪里了,两只脚脚腕不一样粗细,左脚明显粗了一圈,要是不放在一起还是真看不出来。
“这是怎么弄的?”贺瑾时抬眼去看站着的人,明明他才是处于地处的那个人,可就是又威严又有气势。
春生动了动腿,贺瑾时没怎么牵住的裤架就随着重力掉了下去,盖住略有些肿起的脚腕。
春生答非所问,“我能走,我没不正常。”
贺瑾时真是又想气又想笑,敢情是和他在这闹别扭呢。难得大方道:“是,我刚才说错话了。”原本到这的话就止住了,贺瑾时又添了一句,“哥哥给你道歉,昂?”
春生点点头,“我没有生气。”
“不信,”贺瑾时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嘴又没闲着非要说上一句,“上来吧。”贺瑾时转了个方向,要背人。
等了半天都没有见着人有动静,贺瑾时转头催促道:“上来啊,我背你。”
春生又强调了一遍,“我说了,我能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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