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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零零散散,大大小的钱大概就是春生卖掉砚台的钱吧。看样子是将大半都留给了他,他更无法去看待春生了,春生的好,春生的坏……
贺瑾时索性爬起来去阳台抽了根烟,夜风袭袭,好像一转眼就要入秋了似的,那冬日便也很快就要来了。
墙角的响动震落了他指尖的烟,贺瑾时一个凌厉的眼刀扫过去,又是轻轻的脚步,是人!
“春生!”贺瑾时大喊。
他根本就没看清这夜半出现的人是谁,但他笃定就是春生,一定不会有错。
那人听到他的喊声逃得更快了,贺瑾时从二楼上踩着边上的小瓦直接翻下来,刚落下脚就喝道:“你要是再往前一步,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原谅你了。”
脚步声是停了。
贺瑾时走到院子门口,依旧看不清不远处的人。
“春生!”
又是良久的沉默。
贺瑾时声音还是冷的,“春生,过来,我们谈谈。”
他们就这样对峙着,彼此都看不见对方,也触摸不到,但就是在那了,他们都知道。
贺瑾时厉声道:“春生,我给你个机会,正大光明跟我坦白,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寂静又无声的夜里慢慢有了踩在石子路上的响动,贺瑾时慢慢见着有人朝他过来了。
那人,毫无例外,是春生。
离他还有好远距离的时候,又停住了。
“过来!”
贺瑾时就是想让春生怎么走出去的,再怎么走回来。这样是不是算他还未离开过?也许吧……
春生看了一眼贺瑾时一眼后就不敢看了,低着头默默走过去。刚到门口时,贺瑾时就将人拽进了屋子,砰的一下关上门,将人抵在门上。
他捏着春生的下巴渐渐松了力道,他发现春生在哭。尽管是现在这样的局面,贺瑾时还是不舍的。
“春生。”贺瑾时低低地叫了一声,那声音里夹杂了太多不能言明的情绪。春生抬眼瞧着他,他想给人眼角那道泪光擦了,动了动手指终是忍住了。
“哥哥?”春生抽泣着终于张口了,呼之欲出的颤抖。
贺瑾时松开人,往后退了一步,“你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
春生吸着鼻子,再不敢张口说一个字。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贺瑾时这人从头到脚都是冷漠的,一直如此,从未变过,骨子里就是这样。
春生没说话。
“好,你不说那我问你,砚台的事是怎么回事?”
春生止住哭声,慢慢接道:“就是哥哥看到的那样,我想要钱,我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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