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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旁人借了把伞,只身冲进了雨中。
符楼静静地往前走。
不知是不是雨天的原因,一路上行人与车辆都很少,几个打伞的路人经过他,以为他是个怪人,惊讶地打量了他几眼就匆匆避开了,但符楼并不关心有多少人看到现在的他,也没有力气去考虑体面的事,他只想快点走到一个,一个……
直到路边的环卫大爷看他一个人在街上走,淋得湿透,面色苍白,想起自己家里也有个类似年纪的孩子,不免上前关心,问他要去哪。
符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环卫大爷见他的眼神定在自己身上,半晌都不动,心中更加奇怪,他能意识到这个人的没有恶意,但也弄不懂现在什么情况。
“小娃娃是……”他想问是否有沟通困难。
“我可以……”符楼开口了,声音沙哑得他顿时打住,被雨打湿的睫毛微微垂下,“我没有事,谢谢你。”
大爷见他会说话,心放平了一些,上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却被那冰凉的温度吓了一跳,他担忧道:“那你快回去吧,这么冷,淋雨容易感冒。”
符楼点点头,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
他只想找个属于自己的安全屋,躲雨,静心,在以前遇到痛苦的事情,他都是这样解决。只不过每次都无法确认自己是否真的放下了,他一味选择躲避,遗忘,往前看,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而现在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似乎人就变得怯懦了,频频往后回看,却错愕地发现他与年幼的自己只有一镜之隔。
其实很多事情没有过去,它们像是被装进了木箱里,被当做搁置在顶楼的杂物,就算那个木箱子发烂发臭,里头的东西仍然在。
符楼抵着头自嘲地笑了笑,等大爷三步一回头地走远后,手才扶着湿漉漉的树干,慢慢坐在了路边。
他呆呆地看着路面被灯光照得亮晶晶的水洼,全身上下好像被摁下了暂停键,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大起大落的情绪也被封印进身体深处,无论脑子里怎么复盘过往的一切细节和有可能改变的节点,他都是一副沉默的样子。
“符楼!”
一道尚带着喘息的声音平地起,急促焦急得让他不禁回头。
孟北跑到他面前打开伞,弯下腰将伞面罩在他的头顶,喘了几口气,扫了一眼符楼,拧眉问:“你都不冷吗?”
符楼抬头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你也湿透了。”
说完他又看向水洼,丝毫没有跟孟北走的意思,哪怕孟北不说也表现得很明确,突然之间,颈侧的伤口被人碰了碰,符楼下意识往旁躲,那创口贴还是被他迅速拿走了。
“都沾水了,你不怕感染吗?”孟北硬把伞柄塞在符楼手里,从兜里拿出干燥的创口贴,符楼也不清楚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孟北在张百泉划的那道伤口上重新贴了一个印着小刺猬卡通图案的创口贴,带着他身上的温度,比符楼表面皮肤要温暖。
符楼拿着伞站起来,视线不经意扫过对方领口处露出来的咬痕,整齐的牙印,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有些红肿,他说:“听说被人咬伤也是要看医生的。”
“不急这一时。”
孟北低头探入他的伞面之下,两个湿淋淋的人站得非常近,但伞将光线挡了十之八九,彼此的面容有点模糊,可不妨碍他看到眼前人双目的晶莹,不由抬手轻轻摸了摸符楼脸上的水迹,轻声地说:“符楼,就像今天那位何老师说的,敞开心扉地与我聊一次,好吗?”
符楼看了他许久,孟北依旧耐心地在等。
很久很久,好像一次考验通过,符楼说:“我觉得我很蠢。”
孟北一愣。
符楼笑了一声,问孟北:“我在想,我他妈到底是有多蠢?”
在有疑心问那个长发男人哪一栋时没有追根究底,在张青生为了张百泉接近他时没有完全断开联系,在明知艾天德是个不稳定因素时没有选择彻底解决。
他侥幸心理足,在第一次遇见孟北时就赌了他的善心,过程坎坷但好在赢了,之后他赌孟北认不出他,赌张青生玩不出花,赌一中能如期考上……之前的他一无所有,所以什么都可以赌一把,直到现在符楼也没有觉得自己就真切拥有了什么。
在他以为坏事总不会一窝蜂地来时,事实却告诉他,他不记教训的秉性,总会被老天驯服,总有新的噩运逼他记清楚。
从艾爷爷死的那刻,符楼就再也无法找到一个人去证明小楼的存在。
他之前一直觉得,只要无视,这些都和自己无关,只要不去关心,他们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可明明没有主动地去做什么,他们也能深深影响到自己。
难道这一切是凭他的个人意志操控的吗?
他是有多蠢,才会相信艾天德不回来了?
思来想去,终困于原地。符楼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冷静下来,他的心口仍在疯狂滋长着痛恨、怨怼和懊悔,乱七八糟地瓜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偏激的愤怒几乎将他的脑海占领,叫嚣着要冲向那个不可挽回的境地。
“符楼,”孟北握住他的拳头,把人拉入怀中,“这些不是你的错。无论谁在那,包括我,都没有任何办法。”
两人拉扯间伞掉在了地上,雨又落了下来,连同冰冷的风,一起浇灭了他心中重燃的火,怒气烟消云散,被压抑在心底的难过仿若要将人剥皮抽骨,大水漫灌似的冲撞变得沉重的四肢百骸,让他快喘不过气,让他头晕得要倒。
那一瞬间,符楼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一只困兽,他亲手将他关进去,拙劣地伪造了一副好似无所拘束的面具,皮囊之上人模人样,却不过是一个逃脱不得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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