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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了。
什么人养什么马!
“呦,郡主?”裴成远复又拽了拽缰绳,调了半转,像是刚瞧见边上人,“郡主什么时候学会的骑马?看着挺有模有样啊,跑两步试试?”
像话吗?那可是郡主!
不过严之瑶竟然自私地却又突然释怀了,少爷原来噎人是不分人的,想想也算平衡不少。
果然,合庆郡主原本就冷的脸越发染了寒霜。
“裴公子这么着急赶过来,这是担心我欺负你阿姊?”
这话惊到了严之瑶,原还有些看热闹的心思顿时收了个干净。
郡主你眼拙啊,他哪里担心我了?
还有阿姊这两个字啊,郡主你真是——
“欺负?郡主与人为善,我怎会这般想郡主?”裴成远笑了,“就是家母催得急,非要我过来瞧瞧她什么时候能回去用饭。”
“哦?”邵向晚也没再费口舌,“不过是一见如故,多说了两句。”
“那你是不知道,自打她来了侯府,家母可就没正眼瞧过我,可不是捧在手掌心怕化了呢,”裴成远道,“要不,郡主也一起去侯府用饭吧?”
“饭就不必了,先走一步。”
严之瑶眼看着邵向晚一甩马鞭离去,又瞧见稍远处,护卫依次跟上,这才抬起头看向马背上的少年。
少年也在看她:“郡主同你说什么?”
“没什么。”
“郡主都不交朋友,单单跟你一见如故?”
严之瑶想了想,干脆道:“嗯,以前,他们都说我与兄长神似。”
“……”
她在骗人,裴成远想。
可他找不出破绽。
不是大话
几年前严家父子凯旋,严少帅确实风光无限。
裴成远还曾在左相府瞧见过,那时候持枪的少年一路打左相府门口进来,后头跟着一众的府丁,尾巴长得吓人,颇为唬人。
可那少年不过是走到了左修齐面前,把枪往地上一跺,打量了一下拱手:“打扰,在下严琤,特来求见。”
“公子,我们拦了,可他是严小将军,我们恐不好……”管家的话被左修齐抬手打断了。
“严少帅,这求见一词,用来怕是不妥。”
“都说左公子举世无双,我很想见见,可你们相府不待客,我只能求见了。”少年朗声,“读书作画,我瞧过了,自愧不如。但是武功,还请赐教。”
他用的是枪,战场搏斗的凶器,可红缨如火,在那少年手中,却只见生机勃发。
彼时,少年走的时候说:“你很优秀,郡主说得没错。但你有一点不如我。”
这番话才终于叫旁人明白了他此番来意,左修齐笑了:“哪一点?”
“你年纪小,没我会疼人照顾人。”
饶是看热闹的裴成远也差点喷了茶。
当时这一席话还传到了宜王府,得了郡主一句“莽夫”的点评。
这么一想的话,看来合庆郡主对严琤,也并非无情,否则,怎么会几次三番单独寻这小哑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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