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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esp;&esp;“所以我很怀疑，当你第一次进入虚拟中心城，第一次与她重逢的时候，你难道真的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吗？这次呢？也没有吗？”惠梨香问。

&esp;&esp;“……”

&esp;&esp;“如果是如此的话，那，也许你确实没有成功吧。”

&esp;&esp;闻言，江城抬起眼睛。

&esp;&esp;“你是在把我个人的情感反馈当成实验成果的评判标准吗？”

&esp;&esp;惠梨香：“不应该吗？毕竟我们也无法得知她的感受啊，她现在就是一个数据化了的缸中之脑，她又要如何告诉你她的感受？即使她说了，谁又能知道那真的是因为她&039;活过来了&039;，而不只是数据演算的结果呢？”

&esp;&esp;“……”

&esp;&esp;江城：“&039;纯子&039;。”

&esp;&esp;闻言，惠梨香抿了抿嘴，缓缓移开目光。

&esp;&esp;“……抱歉，我说过火了。”

&esp;&esp;他的眉目如此平静。

&esp;&esp;“我明白你的意思。”江城说，“你是对的，我永远也无法知道结果。”

&esp;&esp;“那么，我也就无法面对我的感受。”

&esp;&esp;

&esp;&esp;颂希一会儿看向惠梨香，一会儿看向江城，他们说的话传进脑子里，因为太过复杂，所以最后都变成了：

&esp;&esp;“……”

&esp;&esp;什么啊？

&esp;&esp;明明好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情，却为什么，根本听不懂呢？

&esp;&esp;她已经接受了这个城市是个虚拟城市的事情，也已经接受了她是个假人的事情。她接受得很快，虽然心里的无数个角落还在深切怀疑着这一点，但是她只是一个城市里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人，她也只能接受。

&esp;&esp;可是……

&esp;&esp;他们现在在说的又是什么？

&esp;&esp;接连的信息滚滚而来，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上一句，下一句就又来了，以至于颂希呆在了原地，听着自己的大脑如同生锈般咔咔转。

&esp;&esp;听起来，他们似乎拥有某种权限，可以选择是否进入这座城市。

&esp;&esp;那么，在进入这座城市之前，他们又在哪里呢？

&esp;&esp;城市之外，是什么地方呢？

&esp;&esp;或者说，此时此刻的这里，这座实验室，又位于哪里呢？

&esp;&esp;颂希扭过头，看向那扇被封闭了的窗户。

&esp;&esp;她看向江城，看向惠梨香。

&esp;&esp;最后，重新低下头，缓缓审视着自己身上覆盖的蓝光。

&esp;&esp;没有人看得见她，没有人听得到她。

&esp;&esp;她仿佛……并不存在于目前的这个世界上。

&esp;&esp;惠梨香似乎又对江城说了些什么，然后，她准备离开了。

&esp;&esp;“那么，&039;粗人&039;。”惠梨香说，“在这最后的三天里，我希望你能够做出你认为最正确的选择吧。”

&esp;&esp;江城站起身，目送她走到门口：“嗯。”

&esp;&esp;“……”

&esp;&esp;惠梨香转过身，看向他。

&esp;&esp;“还有，&039;粗人&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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