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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母后。”长公主垂眸,避开太后指尖鎏金护甲的锋芒。抬眼时,注意到琉璃亭的桌案上,摆着羊脂玉雕的牡丹暖炉,炉中焚的是南海鲛人香,这种连皇帝都舍不得多用的香料,此刻正从镂空的花瓣里袅袅升起,将太后的面容衬得格外慈祥。
太后招手让她近身,指尖划过她腕间未褪的青斑:“可怜见的,冷宫里湿气重,哀家已让内务府换了银丝炭,明日便给你送过去。”长公主望着她腕间翡翠镯内侧的“尽察臣心”,与自己曾戴的那只一模一样,忽然想起三年前的和亲宴——那时太后笑着对她说:“长乐冰雪聪明,替妹妹去和亲,是哀家对你的信任。”
“谢母后关怀。”她的声音像浸了冰,却在抬头时弯出温柔的弧度,“听说母后近日在抄《金刚经》?这琉璃亭的光线,倒比佛堂还要亮些。”话里藏着刺,刺的是太后当年为了让小公主免嫁,不惜将她推上和亲路,如今却在奢靡的环境里装慈悲。
太后的睫毛颤了颤,指尖在暖炉上敲出细碎的响:“哀家老了,总念着些旧事。”她忽然握住长公主的手,护甲划过她掌心的薄茧,“过几日是你生辰,哀家打算请皇上放你出来,咱们母女好好聚聚。”
长公主望着太后鬓边的东珠步摇,那是先皇后的陪嫁,此刻却戴在仇敌头上。三年前的和亲使团里,她曾在马车上藏好毒药,准备在踏出玉门关时服下,却因二公主的封地突发战乱,和亲一事不了了之。太后当时的眼泪还挂在脸上,转身就给小公主添了三倍的妆奁。
“母后费心了。”她抽回手,指尖触到桌案上的鎏金茶盏,盏底刻着“长乐未央”,是她十五岁生辰时的旧物,此刻却成了太后彰显慈爱的道具,“只是皇兄向来多疑,臣妾怕扰了母后清修。”
太后忽然笑了,笑声惊飞檐角栖息的金丝雀:“哀家知道你怨我。”她望着远处的人工湖,湖面上漂着用宝石嵌的莲花灯,每盏都刻着小公主的闺名,“当年让你准备和亲,也是无奈之举,你妹妹身子弱,哪里经得起大漠的风沙?”
长公主盯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忽然发现太后鬓角的白发里,混着几根金箔——这是最新的妆饰,用金线将金箔缠在发间,奢靡得连史官都要在《后宫记》里记上一笔。“母后说笑了,”她轻声道,“臣妾只记得,当年和亲使团的文书,是母后亲手盖的凤印。”
暮色渐浓,琉璃亭的灯盏次第亮起,每盏灯上都绘着祥瑞图案,却在长公主眼中,像极了太后这些年织就的谎。太后忽然起身,护甲勾住她的袖角,露出她腕间未愈的擦伤——那是在冷宫推窗时被木刺划破的,此刻在灯光下泛着粉痕。
“瞧瞧,都怪哀家没照顾好你。”太后解下自己的翡翠镯,硬套在她腕上,“这镯子是先皇后留下的,你戴着,也算替哀家尽孝。”长公主望着镯内侧的刻字,忽然想起林昭远的玉佩,同样的“尽察臣心”,却一个是算计,一个是隐忍。
翡翠镯在腕间沉甸甸的,像块冰,冻得她指尖发麻。她忽然明白,太后的示好,不过是新的算计——借着生辰释放她,是为了在朝堂上博个贤德美名,顺便监视她与林昭远的动向。就像当年的和亲,不过是拿她当枚棋子,随时准备弃掉。
“谢母后厚赐。”她低头,掩去眼中的冷意,“只是臣妾在冷宫,戴这样贵重的镯子,怕是招人闲话。”太后却摆手,鎏金护甲在灯影里划出金线:“哀家说不招闲话,便不招。”她望着远处走来的宫娥,端着嵌满东珠的食盒,“尝尝哀家让人做的玫瑰酥,用的是波斯进贡的糖霜,比冷宫里的,可香甜多了。”
长公主望着食盒里的玫瑰酥,酥皮上的花瓣印格外清晰,与林昭远送来的模具一模一样。原来就连这点甜,太后也要拿来作秀,提醒她谁才是这宫里真正的主人。她忽然轻笑,笑声混着鲛人香,在琉璃亭里荡开:“母后的心意,臣妾记下了。”
暮色中的慈宁宫,琉璃灯映着太后华美的衣饰,像座金光闪闪的牢笼。长公主摸着腕间的翡翠镯,忽然想起冷宫里的炭盆,想起林昭远送来的蜀锦被面——那些带着体温的温柔,与眼前的奢靡相比,竟显得格外真实。原来在这吃人的后宫里,真心或许藏在算计里,却比明面上的慈爱,要温暖千倍。
“时辰不早了,臣妾告退。”她起身,裙摆扫过玛瑙小径,听见太后在身后说:“明日让林大人送你回府,哀家瞧着,他对你,倒是格外上心。”话里藏着试探,像根细针,刺向她与林昭远的关系。
走出慈宁宫时,春风卷起满地落英,长公主望着宫墙上的琉璃瓦,忽然笑了——太后以为用翡翠镯、玫瑰酥、生辰宴就能笼络她,却不知她早已在冷宫里,将儿女情长熬成了权谋的药引。腕间的镯子硌得人生疼,却让她清醒:在这宫里,唯有永远记得太后的虚伪,才能在棋盘上,走得比任何人都远。
暮色中的后花园,金丝牡丹还在盛放,却掩不住华服下的算计。长公主踩着满地碎钻,忽然明白,她与太后的这场戏,远比与林昭远的冷战,要残酷百倍——至少,在林昭远的局里,还有半片梨花瓣的温柔,而在太后的权谋里,只有永远的利用,和永不褪色的奢靡。
暮春的长公主府浸在梨花香里,素白的花瓣落在汉白玉雕栏上,像场无声的雪。长公主斜倚在九曲桥的朱漆栏杆上,望着湖中游动的金鳞锦鲤,忽然听见侍女通报:“京城首富桑家的新妇求见。”
她指尖划过石栏上的缠枝莲纹——这是林昭远亲自设计的雕花,每片莲叶都藏着极小的“昭”字。自冷宫解禁后,她总在这样的细节里,不经意间触到他的痕迹,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旧伤。“请她去听雪阁。”她起身,绣鞋碾过满地梨花瓣,忽然想起桑榆的父亲,正是上个月替林昭远押运粮草的商队首领。
听雪阁的琉璃窗滤进碎金般的阳光,桑榆的月白羽纱裙在光影里浮动,像片轻盈的云。她腕间戴着的翡翠镯不是俗物,却刻意用缠枝莲纹丝绦遮住内侧刻字——长公主一眼便认出,那是林昭远暗卫的标记。“见过长公主殿下。”桑榆的礼毕恭毕敬,起身时袖中掉出个香囊,绣着半朵歪斜的莲花。
长公主望着香囊上的针脚,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林昭远偷偷绣给她的残莲。“桑小姐好手艺。”她指尖抚过香囊边缘,触到极细的朱砂线,“这莲花的朝向,倒像青州的水师军旗。”话里藏着试探,因为她知道,摄政王的军需调配,向来由林昭远暗中经手。
桑榆的耳尖微微发红,却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福礼:“殿下见笑了,这是摄政王教臣妾绣的。他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最合臣妾心性。”提起摄政王时,她眼中泛起细碎的光,像揉碎了星辰,“不过臣妾笨手笨脚,总绣不好花瓣,倒是摄政王,能把莲花绣得比真花还好看。”
长公主怔住,望着桑榆腕间若隐若现的青色丝绦——那是林昭远暗卫的专属纹样。原来连摄政王的枕边人,都是他布的局?可桑榆眼中的炽热,却比任何暗号都要真实。她忽然想起祭天台上,林昭远替她簪发时,指尖在发间停顿的刹那,那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
“桑小姐与摄政王,是如何相识的?”她示意侍女上茶,青瓷盏里浮着几朵白梅,正是林昭远去年送来的贡品。桑榆望着茶汤,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香囊:“在城西的书肆。臣妾贪看《水经注》,不小心碰倒了书堆,摄政王便蹲在地上替我捡书,指尖还被纸页划破了。”
阳光穿过琉璃窗,在桑榆发间投下细碎的光斑。她从袖中取出半块残玉,与香囊上的莲花纹样严丝合缝:“他说,这是母亲留给他的,遇见真心喜欢的人,便送她半块玉。”长公主望着那残玉,忽然想起自己妆匣里的另一半,内侧同样刻着极小的“昭”字。
茶香混着梨花香在阁中流转,长公主盯着桑榆腕间的翡翠镯——不是皇室之物,却刻着“永以为好”四字,是民间常见的定情信物。“摄政王可曾带你看过青州的梨花?”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那里的梨树成林,春天开花时,连河水都染成白色。”
桑榆的眼睛亮起来,指尖抚过香囊上的莲花:“他说,等臣妾生完孩子,便带全家去青州。还说,要在梨花树下摆棋盘,教孩子辨认舆图上的江河。”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殿下可知?摄政王书房的镇纸,是块天然形成的梨花石,他总说,那是上天送他的定情信物。”
长公主的喉间忽然发紧,想起林昭远书房的镇纸,确实是块梨花石,是她十二岁时在御花园捡到的。那时她笑说:“昭远,这石头像你发间落着梨花的模样。”后来他便将它刻成镇纸,日日放在案头。原来有些温柔,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别人的定情信物。
“桑小姐可知,”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石案上的棋盘,左上角的缺口处,白子围成的牢笼里躺着枚黑子,“摄政王的棋路,最善用‘以退为进’,常常在看似劣势时,暗藏杀招。”桑榆怔住,随即笑着摇头:“臣妾不懂权谋,只知道他看臣妾的眼神,比暖炉还要暖。”
侍女端来玫瑰酥,酥皮上的花瓣印与冷宫里的一模一样。桑榆咬了口,眼睛弯成月牙:“这味道,倒像摄政王亲自烤的。他总说,臣妾爱吃甜,便偷偷在厨房学做点心,结果把糖霜撒得满屋子都是。”她忽然从袖中取出幅小像,画中男子执棋浅笑,正是摄政王。
长公主望着画中男子眉间的朱砂痣,忽然想起林昭远在雪地里替她描红的模样。那时他说:“长乐的字,该像梨花般干净。”可后来她的每道密信,都藏着比墨痕更浓的算计。桑榆的小像边缘,用金线绣着并蒂莲,与她绣绷上的纹样分毫不差,原来有些真心,真的能在权谋之外,开成一朵干净的花。
“殿下,”桑榆忽然握住她的手,腕间翡翠镯叮当相碰,“臣妾知道您与摄政王是旧识。他总在深夜对着梨花石出神,说那是他见过最干净的颜色。”她的指尖划过石案上的梨花瓣,“其实臣妾早便知晓,他心里有个人,像梨花般干净,却被这乱世染了风霜。”
长公主猛地抽回手,望着桑榆眼中的了然,忽然笑了。这笑容混着梨花香,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苦涩——原来在别人眼中,她与林昭远的过去,是段被风霜侵蚀的白月光,而在他们自己心里,不过是棋盘上交错的刀光剑影。
“桑小姐多心了。”她替自己添茶,青瓷盏映出她平静的面容,“本宫与摄政王,不过是朝堂上的盟友。”话未说完,桑榆已取出半片梨花瓣,背面用胭脂画着三道波纹——正是他们独有的暗号。“殿下可知,”她轻声道,“摄政王每次出兵前,都会对着梨花石说:‘别担心,我替你护着这万里江河。’”
湖面上忽然吹来一阵风,梨花瓣落在桑榆发间,像极了七岁那年的初遇。长公主望着她腕间的翡翠镯,终于明白,林昭远将半块玉佩送给桑榆,不是算计,而是真心——原来在他的棋盘上,终究为自己留了片梨花白,藏在这看似寻常的民间女子身上。
“祝你们白头偕老。”她起身,指尖划过棋盘上的黑子,“摄政王若再烤焦了点心,便让他来本宫这里取新的模具。”桑榆愣住,随即笑靥如花,从袖中取出个锦盒:“臣妾给殿下带了份薄礼,是摄政王亲自选的蜀锦,说上面的缠枝莲纹,像极了您的翡翠镯。”
打开锦盒,蜀锦上的莲花朝向东南——正是青州的方向。长公主摸着锦缎上的暗纹,忽然发现每朵莲花的花蕊里,都绣着极小的“昭”字,与她簪头的银簪纹样一致。原来他早就在这局里,为自己留了退路,将真心藏在给旁人的聘礼里,让她在看见时,能想起初遇时的那朵梨花。
“替本宫谢过摄政王。”她转身望向湖面,金鳞锦鲤在梨花瓣间游动,像极了他袖中常落的墨点,“就说,这蜀锦,比冷宫里的,暖多了。”桑榆的脚步声消失在九曲桥,长公主忽然蹲下,指尖抚过满地梨花瓣——原来有些爱,注定要藏在暗号里,就像他送给桑榆的半块玉佩,刻着“昭”字的那半,终究没能与她的“乐”字合璧。
暮色漫过长公主府,她望着案头的蜀锦,忽然取出银簪,在簪头缺角的莲花旁,刻下极小的“榆”字。刀刃划破指尖,血珠渗进笔画,却让她笑了——桑榆的“榆”,与“昭远”的“昭”,在这乱世的棋盘上,终究成了最温暖的注脚,而她的“乐”,早已在权谋的研磨中,碎成了满地梨花。
“殿下,该用晚膳了。”绿萝的声音传来,带着刻意的轻颤。长公主望着食盒里的玫瑰酥,忽然发现,酥皮上的花瓣印比以往更深,像极了桑榆提起摄政王时,眼中藏不住的光。她忽然明白,自己对林昭远的感情,早已在无数次的试探与算计中,从炽热的爱,褪成了看见别人幸福时,心底泛起的苍凉与释然。
月光漫进听雪阁,长公主对着铜镜取下银簪。簪头的弩机机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却不再让她想起权谋与背叛。她忽然将银簪收进妆匣最底层,与那半块残玉放在一起——那里还躺着桑榆留下的香囊,绣着半朵完整的莲花。
“绿萝,”她望着窗外的梨花树,忽然开口,“明日让人在府里种些榆树吧。”侍女怔住,却见她轻笑,眼尾泛着泪光,“听说,榆树的花,叫榆钱,能带来财运。”话未说完,已转身走向内室,裙摆扫过满地梨花瓣,像扫过十年的痴缠与心碎。
更深露重时,长公主望着案头的棋盘,忽然落下一子。白子补上左上角的缺口,黑子在中央,终于有了破局的路数。她摸着腕间的翡翠镯,内侧“尽察臣心”四字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却不再让她感到刺骨的冷。原来有些感情,就像这棋盘上的棋子,看似被围,却总能在最绝望处,寻到那丝暗藏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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