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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远,迟了船该赶不上了。”
宋延年见褚伯回来,连忙从他爹身上滑了下来,这时听完褚伯的话,也将期待的视线投向他爹。
虽然自己也会收拾,但有人帮他当然更好了。
宋四丰踟蹰:“这书院的规矩,不是不让大人进去吗?”
褚伯摆手:“没事,今儿人都走光了,书院里就剩钱婶和我。”
“一会儿你们走了,我和钱婶也该落门插回家准备过年喽。”
宋四丰再次告罪:“嗨,都是我来迟了,连累老哥哥在这等着。”
褚伯:“客气了不是,快去吧。”
说完,冲他们摆了摆手,拿起粗碗,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热水。
宋延年:“爹,我们走吧。”
他上前牵着他爹的手,往后院寝室走去。
在经过白玉兰树的树旁时,宋四丰看着那截包裹着树干的草毡皮,感叹万千。
“这书院和我们小山村就是不一样,延年你看,连一棵玉兰树,都得穿上草毡子御寒,我们那儿的树哪有这样的待遇。”
“不愧是书院的先生,仁心仁德啊。”
宋延年:……
要不要告诉他爹,这是他今儿下午趁着人都走光后,自己一个人吭吭哧哧包的。
和先生没半点关系!
虽然玉兰树一直喊着它不冷,但这天气天寒地冻的,宋延年总担心等他假期回来,迎接他的会是一棵冻秃了的树。
那样就不美了!
此时,宋四丰的视线还落在玉兰树上,偏偏玉兰树不懂得掩饰,风不大却将枝叶摇摇晃晃个不停。
宋延年的脑海里,玉兰树正笑眯眯的想和他爹打着招呼。
他赶紧拽了拽他爹的手:“快别看啦,娘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宋四丰好脾气的笑:“好好,爹这就来。”
一边被拖着走,一边还不忘记辩驳。
“延年啊,这话你可说错了,你娘她可不是等着我们,她呀,就单单盼着你。”
“要不是我拦着,今天她非得一起来不可。”
宋延年连忙接话,“还是爹想的周到,这天儿怪冷的,还是不要让娘过来了,回头冻病了可不好。”
他是真的觉得这气候反常的很,就一个晚上的功夫,到处天寒地冻的,昨日夜里,天空中还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花。
这是他这辈子见到的第一场雪,还怪稀罕的。
这不,为了看这场雪,他还特意点了盏风灯,趴在窗棂上看了老半天才去睡觉。
宋四丰也搓了搓手,“是啊,别说你了,我都没见过几场雪。”
屋内,床沿边。
宋四丰帮着宋延年将一本本书籍放到布包里,嘴里唠嗑着:“你这书还怪多的,都是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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