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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香芝见她还敢顶嘴,气得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的肉都跟着抖了起来:“还敢嘴硬!阿福,给我好好教训教训她!”
阿福是跟了郑香芝多年的心腹,也是路家的管家。
他手里拿着一根扁平长的木条,木条前半段钉着一排整齐的图钉,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温寒烟看到这木条,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要是识相,就乖乖受罚,省得吃苦头!”
阿福恶狠狠地说道。
温寒烟心里害怕极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服软求饶。
可一想到自己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欺负,就算要和路景离婚,也得把事情说清楚,好聚好散。
于是,她挺直了脊背,眼神坚定地看着阿福。
“你是管家,应该很清楚路景的脾气。你要是动了我,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温寒烟大声说道。
阿福听了这话,心里犹豫了起来。
路景虽然常年不在家,但他在路家上下可是让人忌惮的存在。
郑香芝也是趁着路景住院的机会,才敢把温寒烟叫过来教训。
温寒烟见阿福犹豫了,继续说道:
“我要是出了什么事,路景肯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候郑香芝也得给他个说法,最后倒霉的会是谁,你心里应该清楚!
路景最护短,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他绝对饶不了你!”
阿福的胳膊慢慢垂了下来,他心里有些打鼓。可郑香芝却不依不饶:
“阿福!怕什么?路景是军人,他能把我们怎么样?就算他再生气,也不敢杀人!你尽管动手,出了事我保你!”
王悦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反正今晚过后,路景也见不到她了,他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放心动手吧!”
阿福听了这话,咬了咬牙,再次举起了板子。温寒烟想要后退躲闪,却被王悦死死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板子直直砸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招待所那单薄的门板“哗啦”一声被撞开了,烟尘弥漫。
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正是路景的舅妈蒋书星。
蒋书星风风火火地赶来,眼神急切地四处寻找温寒烟。
“舅妈!”
温寒烟趁着混乱,一脚踹在王悦肚子上,挣脱了她的钳制,跑到蒋书星身边。
她又惊又喜,“您怎么来了?”
“你姥姥担心你被人欺负,就让我来看看。这胳膊怎么成这样了!”
蒋书星话说到一半,看到温寒烟胳膊上被图钉扎出的密密麻麻的血窟窿,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想毁我的脸,我躲不开,只能用胳膊挡一挡。幸亏您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寒烟心有余悸地说道,眼里满是委屈。
“这群王八蛋!”
蒋书星气得眼睛冒火,她把温寒烟护在身后,转身看向郑香芝。
郑香芝看到蒋书星,吓得不停地咽口水,声音颤抖地说:“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蒋书星没理会她,低头拉开随身带的大提包拉链,从里面掏出一瓶没开封的罐头。
她掂量了一下,然后猛地把罐头瓶砸向郑香芝的脑袋。
“砰”的一声,郑香芝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双手捂着脑袋蜷缩在地上,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阿福等人见状,想要上前帮忙。
蒋书星直接把手里的罐头瓶砸过去,狠狠地砸在了阿福脑门上。
罐头瓶落在地上,瞬间摔得粉碎,汤汁和果肉溅得到处都是,玻璃渣子四处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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