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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泡了一分钟的冷水,迟闻秋现在是又燥又冷,身子如落花一样哆哆嗦嗦得厉害,他极力忍耐着,每当他想咬下唇的时候,曲斯年都会突然吻他。
十一月的空气粘稠而微凉,如今迟闻秋却像是沦陷进没有门的蒸笼里,浑身滚烫得几乎要融化分解掉,甚至觉得男人比他温度还低,贴着还算舒服。
“你像是在发.情的动物,迟闻秋,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哪里还有平时的冷静自持?”曲斯年的声音质感特别,颗粒感抓耳,听得耳蜗酥酥麻麻。
男子忍不住缩起身子,又一手抓紧了几乎裹不住胸前的领口。他的喘气声在浴室十足清晰。
迟闻秋渐渐平复心情,看了一眼还盯着自己的男人,对方泰然自若得仿佛不是在骚扰,只是个旁观者而已。
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扯,紧接着重重啃咬上去,像是把遭受到的不公化作怒火宣泄出来,把那两片薄唇当做牛皮糖咀嚼。
他的牙齿锋利如犬,咬起来又疼又痒。
嘴里尝到了浓浓的腥味,曲斯年才嘶的一声抽气,哼笑着扶住想瘫软在地的迟闻秋,“没想到你还挺能忍的,都这样了,也没想做点什么?”
迟闻秋意识到不对劲:“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从朋友那里借了点香,调情用的。”
迟闻秋蹙起好看的眉头,满眼写着不理解,曲斯年用手指轻抚他精巧的面颊,指腹再擦着嘴唇上的血而过。
“我不这样,怎么能看到你别样的风情?”
迟闻秋暗中跟系统对话:【他真用了?】
【没有,用了的话我会提醒你。哪有这种败坏道德的东西,不说道德允许,法律也不允许,就算法律允许,我也不……】
【好了,就此打住。】
没让自己发呆太久,在曲斯年察觉之前,迟闻秋迷惑性搂过对方的脖子,形同是情人间的耳语一般说:“无论主人对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愿为您展露所有风情。”
听了这番话,饶是性情再冷淡的曲斯年也不自觉暗下眸光,他牢牢盯紧无时无刻在魅惑他的迟闻秋。无可否认,迟闻秋生有一张绝世仅有的漂亮脸蛋,本身也很有魅力吸引人,连曲斯年都甘愿沉沦。
然而时间一长,他就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像是对家派来蛊惑人心的迟闻秋,偶尔会抗拒触碰,不是欲拒还迎或欲擒故纵,明显能察觉到他的反感。
曲斯年打拼几十年,见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或狡诈或天真,唯独迟闻秋是所有矛盾的集合体,危险又神秘,偏偏让他自愿落入陷阱,成为猎物。
曲斯年也想知道迟闻秋想要做什么,忍辱负重待了三年,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忍耐性。
他不为财也不为色,难道……单纯就是想找份工作?
曲斯年的确是出手阔绰,当年救迟闻秋于水火之中不过是顺手的事情,再养千百个他都无所谓,但是遇到迟闻秋之后,什么事情都是让他代劳,已经顶替掉助理心腹的位置,堪称是贤内助一样的存在。
有些意动,男人抿着迟闻秋红得滴血的耳垂,手准备挑开拉链,被对方一把按住手腕,急急喘了一声:“不,别,我……我现在好累,想请假一天!”
三年来,头一回听他要请假,以往就是做到第二天也会早起上班的。
曲斯年觉得有趣极了,“可以,但是有代价。”
他按着人的肩膀往下一压,迫使迟闻秋跪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目光像是审视自己的附属品,看似冷漠实则藏不住汹涌的占有欲:“舔。”
已经清醒许多的迟闻秋低垂的眼睫毛如蝶翼震颤,鲜红的唇抿了抿,眼神变得坚决。
……
第二日八点半,迟闻秋难得起这么晚,天已经大亮,没有拉上窗帘,日头晒得肌肤泛红。
老管家已经早早替他安排了早餐,没有责备他起得晚,和蔼含笑说:“怎么憔悴成这样,嘴巴还带着伤呢,是不是吃东西咬到了?家主大人也是,怎么都这么不小心。”
嘴角似被猫抓破的迟闻秋假装没听出他的内涵:“涂点药就好,不用在意。”
“睡不够的话也可以继续睡的,有我在就行。大少爷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吃了很多食物,可比家主大人要结实了,还有一点早餐,你也赶紧吃。”
系统:【把吃剩的给你,实在居心不良!】
迟闻秋无所谓,动作迅速解决了食物,准备起身确认曲斯年一天的行程时,客厅路过两名窃窃私语的女佣:“诶,听说大少爷的东西少了。”
“他才刚回来啊,少了什么?”
“据说是童年的玩具丢了,听着也没什么,可价值不菲呢,起码有几十万!”
“这么贵啊?到底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块水晶吧,稀有得很,大少爷都宝贝得不舍得拿出来。怎么就丢了呢?”
迟闻秋原本打算去找曲斯年的,脚步一拐,走去了曲竟的房间,某人还在倒时差,听到室内多了一道陌生的脚步声立马惊醒。
刚睡下的大男孩眼睛迷迷瞪瞪,他习惯性裸睡,一坐起来,盖在腹肌上的薄被往下掉,一头纯粹的银发乱糟糟如鸡窝,脖子上挂着的金属链子歪斜,垂过饱满如奶油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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