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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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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医院仍旧是灯火通明的一片，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道并不好闻。

手术室门外的灯还亮着，门外只有一个中年女人站着等着。

她身形微微有些佝偻，听到身后脚步声后立即转头，眼眶红红地看向姜稚晚。

“婉姨，妈妈情况现在怎么样了？”姜稚晚知道这会儿不是该伤心的时候，只能强作镇静。

婉姨略有些呆滞又无措地摇摇头，动了动唇瓣，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姜稚晚心中一沉。

半空中挂着‘手术中’的灯亮到了凌晨三点左右才陡然熄灭下来。

浑身疲惫的医护人员从里头鱼贯而出。

直到听见病人已经基本脱离生命危险这句话时，姜稚晚才堪堪松了一口气，可脑海中紧绷着的弦却半刻都没有松懈。

医生捏了捏酸痛的眉心，语气沉重：“姜小姐，待会儿你来办公室一下，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姜稚晚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姜父就算再不在意自己的前妻，可他随便出手就是京市最好的医疗资源。

一室一厅的顶层病房，各种医疗用具也是最顶级的。

姜母仍在昏睡，因为在吸氧的原因，遮住了她大半的消瘦的面容。

姜稚晚沉默地站在床边很久很久。

婉姨悄悄靠近，劝说道：“小晚，你明天早上八点还有课，下午和晚上还有兼职，快去休息吧，这里还有我。”

姜稚晚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待会儿我就去休息。”

出了病房的门，姜稚晚径直来到医生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姜母的主治医生见到姜稚晚进来，直接开门见山地道：“你的母亲心情郁结，再照这样下去……”

后半句话，医生没忍心说出来。

姜母一边觉得自己是姜稚晚的拖油瓶，一边又放不下姜稚晚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在这世上。

医生叫姜稚晚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那张用于给姜母治病的卡，里头余额不多了。

继续这么治疗下去，卡上的钱最多只撑得了半个月时间。

饺子要吃烫烫的，男人要爱壮壮的！

早上六点半。

这时天还未亮，住院部大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也只有零星几个。

姜稚晚也赫然在此之列。

被凛冽刺骨的寒风一吹，比姜稚晚后一步出来的陌生人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低声咕哝道：“什么鬼天气，也太冷了吧。”

冷吗？

姜稚晚其实没什么感觉。

坐公交车从这里赶回京大致要一个小时，正好能让姜稚晚有时间回寝室收拾洗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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