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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受到,眼前样貌年轻的男人有一瞬间是真想杀他,哪怕这人是笑着。
“你是谁?这单子……接不了。”一字一句从牙缝艰难挤出。
叶游尘不以为然:“呦,现在挺有骨气,先前怎么还接了?”
贾保榛闻言眼神乱飘,没有与其对视,心虚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叶游尘懒得同他废话,“贾保榛,要想活命,你最好听我的。”
贾保榛心里有个最可怖的猜测,可他不死心,想亲口求证:“你到底是谁?”
有的人活着时表现大义凛然,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当真的面临着死亡危机,甚至不清楚自己何时,又会以何种方式死亡时,总会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一刻不停地推测。
“你不是猜到了么,还要我亲口认成?”叶游尘下巴微微抬起,高傲地指向那枚令牌,“睁大你那双眼睛瞧仔细点,本尊亲自拿来的令牌与先前那人送你的可有不同?”
“哐当”一声,心里推测被叶游尘证实,贾保榛拿令牌的手微抖,令牌不小心掉在桌面发出一道闷声,死气沉沉,像临死前仿佛见到一根浮木飘在海面,只能缓和死亡来临,并不能躲避。
叶游尘看出对方慌张:“本教主对杀人不感兴趣,只要你能作证找出让你仿造令牌之人,此前之事便一笔勾销。”
“你确定?”贾保榛难以置信,没想到魔教教主会愿意和他谈条件,整个人将信将疑,并未完全相信。
“你要知道,我若想杀你,在来丰海县第一秒你便已经是个死人了。”
别人说话贾保榛不信,但眼前人是叶游尘的话,他信。
“叶教主,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和我谈条件?”
叶游尘是个好说话的主,加上他既然答应沈朝岚从良就不会滥杀无辜,但是不代表他喜欢被人忤逆,这样太损害他的威严。
叶游尘目光划过一丝狠戾,沉下脸色,幽幽盯着对方。
贾保榛不禁咽了咽口水,大着胆请求:“若我有不测,还请叶教主保我夫人安全,你想要的东西我会告诉你在哪里。”
叶游尘轻哼了声,从对方手中收回周有银令牌揣回袖口,潇洒离去,也没说应还是不应。
徒留贾保榛有些劫后余生地抬起袖口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后背衣衫早已被汗湿透。
他将摊子挂上打烊的招牌,探头左右瞧了瞧,无意间和几个人目光对上,终于理解叶游尘口中想要他性命之人不止一位是什么意思。
叶游尘并不想杀贾保榛,只想用此人让洪飞白露出马脚,彻底解决洪飞白。
所以,他必须以贾保榛为诱饵。
夜间,叶游尘派周有银去守着贾保榛,护他安全,自己在客栈先行睡下。
他就知道今夜不会太平,灯刚熄灭没多久,走廊通道已经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虽然那人尽量放轻脚步,但还是被叶游尘听得一清二楚。
叶游尘故意将被褥摊开,将枕头塞进去装作入睡,而本人直接轻功躲在房梁,打算看看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将主意打他身上来。
房屋被推开那一刻,来人一身夜行衣。
叶游尘怕人跑直接用内力将门关上,从房梁落下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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