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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7月10日的下午4点整。
阳光很好,暖洋洋地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整个客厅镀上一层瑰丽的金色。
而就在这样一个明媚温暖的日子里。
他和祁听寒的友谊,走到了尽头。
“简昭……”
祁听寒眼看着简昭失了魂一样地瘫软在地上,慌乱地想去扶人的肩膀:
“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不…不用!”眼看着祁听寒手臂下伸过来,简昭语无伦次地急忙喊出来:“我我……没关系的!”
尾音颤抖得有些发软,眼睛盯着祁听寒陡然噙了点泛红的血丝:
“祁听寒,你别过来……行吗?”
伸出到一半的手僵硬地停滞在空中,祁听寒只得微微垂眸盯着简昭看:
简昭肩膀微微向内屈折着,背紧张地绷直抵着墙壁角落边:“我脑子很乱……现在。”
在心理学上,这个姿势通常代表着“惊恐”、”不安”……
心脏被酸涩地攥紧,后知后觉地抽缩得有些生疼:t的……简昭竟然在害怕自己。
如果世界上有时光机的话,祁听寒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然后……把一分钟前自己说话的嘴给缝上:
贪心不足,得寸进尺。
这下好了吧,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简昭,求你别这样……”
祁听寒懊悔地掐着掌心的那块嫩肉,缓慢地蹲下来直视着对面缩越来越紧的肩膀:
“你抬头看看我……”
“祁听寒,我——”
“我不明白——为、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简昭假发已经完全散开了,乱糟糟地堆在肩头,他将脸埋进指缝间看起来要碎掉了:“你让我一个静静,行吗?”
“……好。”犬齿撕咬着渗出血来,祁听寒整个口腔都弥漫着一股苦涩的铁锈味:
“你别怕……”祁听寒手怔怔地垂下来:“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碰你的。”
“……唔”声音从鼻腔里挤出来,似乎还掺杂着发软啜泣声:“谢,谢你。”
祁听寒整个大脑都被酸涩地涨开,简昭失魂落魄的样子看得他心疼又急恼:
天杀的……自己不碰他,他竟然还谢谢?
“……都答应你。”
“我会给你时间的,简昭。”祁听寒好像这辈子头回这么低头:“要是你接受不了的,我们慢慢来行吗……”
“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行吗?”
“我……”简昭喉咙里似乎堵了一块重重的铅,只能含糊不清地呜咽着摇头。
不一样,那不一样了。
窗户纸戳破了就是破了,简昭没办法继续捂着眼睛,装聋做哑地躲下去。
明明是燥热的盛夏,冰冷的寒意却从头直浇湿到脚底,麻木又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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