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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哥哥吗（第2页）

周怀庭勾着唇，问出第一个测试性的问题：“最讨厌吃什么？”

知夏不假思索：“胡萝卜。”

男人久违的听到这个食物名词，拨起了一段遥远的回忆。

他见知夏第一眼，第一反应哪捡来的流浪狗，那么瘦小一只，给她一个狗窝住都嫌大。

后来养了两年，小东西长高许多，但还是瘦巴巴的，好在五官小巧精致，整体还算协调。

成天扎着一对双马尾，穿各式各样的小洋裙每天在眼前晃悠，烦得很。

有一天，偶然见小女孩穿了条的背带牛仔裤，头上戴了顶鸭舌帽，跟个超级玛丽似的跑到院里。

不过没采蘑菇，而是偷了两根胡萝卜。

周怀庭昨天刚考完试，闲着没事，心情尚可，饶有兴致地看小孩在院里刨坑。

小孩迟钝的机敏，挖好后把两个胡萝卜放进坑里，抬头看了一眼。

视野里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斜靠在榕树下面，神态懒洋洋的，一双漆黑的眸子似是而非地看着她。

知夏惊吓得跌坐在地上。

平时就怵这位哥哥，现在当场被他抓住。吓得全身发抖，手上粘的泥巴簌簌落下来，反应慢一拍地想到要逃跑。

没跑两步，被人捉住了。

少年身个腿长，三两步跨步过来，一把揪起她背带裤的背带。

平时有练拳击，十四岁就将近一米八个子，体格又比同龄人要健硕，手臂的肌肉偾张有力，拎她跟拎根萝卜似的。

变声期刚过的少年，嗓音低懒磁性，“跑什么。”

知夏半空中慌乱地打晃着腿，颤颤巍巍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看样子吓得不轻。

别给吓死了。

周怀庭把人从空中放下来，敷衍地扯了扯她的背带。

落地之后，知夏悬着的心降了半寸，发出几个较为清晰的音节，“因为我干坏事了。”

“”

这么坦白，他倒是没想到。

他笑了一下，笑完之后大掌囊着小脑袋把人转过来，居高临下地正色道：“干什么坏事了？”

知夏脸蛋吓得惨白，“我我把胡萝卜埋掉。”

少年视线落了落两根重回故里的胡萝卜，“为什么埋掉？”

知夏好久都没出声，手上的泥巴都快给她搓干净了。

在他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她及时开口，声音细若蚊吟：“因为我不喜欢吃胡萝卜。”

周怀庭像听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不喜欢就要埋掉，小东西，你这么坏？”

知夏惊恐地仰头，“哥哥，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想少吃一点。”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很快渗出泪，眼泪感觉马上要掉下来，

他没有逗小孩哭的癖好，抬腿走到坑边上，若有其事地打量安详的萝卜，自言自语般：“这萝卜怎么死了，怕是要埋了。”

“”

周怀庭依稀记得，大概从那个时候，他们关系慢慢贴近。

后来女孩逐渐长大了，两人又不知不觉变得生分，具体从什么时间节点开始，不太记得。

时间如同倒退，男人问了几个逗小孩的问题：“喜欢妈妈吗？”

“喜欢。”

“喜欢爸爸吗？”

“喜欢。”

“喜欢哥哥吗？”

这个回答知夏犹豫了一下，露出不一样的笑：“喜欢。”

周怀庭至始至终不错眼地看她的表情，唇边牵出笑意，问下一个问题：“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知夏低头想了几秒，垂落的小腿轻晃了一下，扬起脸一笑：“都喜欢。”

喝醉了还懂端水。

“喜欢妈妈还是哥哥？”周怀庭指尖捏捏她两边脸颊，“只能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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