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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和安然同居后,情况才有所好转。
安然当初是医院里的高材生,在中医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每当楚寒御醉酒后头痛病发,安然都会给他针灸、按摩,只要几分钟,他的头痛的症状就会缓解,她还会给他煲一份药汤,他喝下之后,很快就丝毫不再头痛了,浑身都变得温暖舒适。
而安然也对他很上心,每次他有酒场,安然都能提前知道,即使他回家再晚,她也会坐在客厅里的沙发等他,他进门时,她的针灸用具都已经准备齐全。
在他第六次叫安然的时候,佣人王妈慌里慌张的从卧室里走出来,
“少爷,你每次喝多了都这样,安小姐都嘱咐你多少次了,让你少喝,你这样子我看了都难受,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啊?”
楚寒御淡漠一瞥,
“安然死哪去了,怎么这次没有等我回家就睡?去叫醒她给我针灸。”
“啊?少爷,你还不知道吗?安小姐提着一个行李箱离开了。”
楚寒御醉意朦胧的眼里掠过一抹惊异,
“现在……还没回来?”
王妈直摇头,
“我也觉得挺意外的,这一次怎么离开那么久,早就过凌晨了都还没回来,要不我送您去医院?”
楚寒御双眉间的“川”字纹锁得更深了。
“不用,你去睡。”
不是楚寒御讳疾忌医,而是去了医院,医生也只会给他开一些解酒、止疼的药,那些药,他的药架上都有,服用之后,药效一过,症状丝毫不减,还会因为副作用精神萎靡,还不如不吃。
“那么,少爷,您早点睡。”
王妈走后,楚寒御支撑着站起来,朝南边一间卧室走去。
这是安然的卧室。
房门敞开着,里面被打扫的纤尘不染,被子整齐的叠起,和枕头一起一丝不苟的放在床上,可衣架和梳妆台上空荡荡的,之前总是放在窗台上的那本杂志也不见了,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扑面而来。
楚寒御突地感觉头更疼了。
摇摇晃晃的走到床前,看见床头桌上那枚钻戒,痛苦的脸上咧起一道笑线。
这是他送给安然的订婚戒指。
“翡翠金缘”的镇店之宝,价格直逼七位数,是他答应和安然订婚后为了哄奶奶开心才会做样子为买下它。
安然却把它奉为珍宝,收到这枚戒指后就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再也没有摘下过,现在,却把它落在了卧室里。
果然,她只是在做样子,还是会回来!
……
楚寒御是被手机闹铃吵醒的。
此刻的他正趴在安然的床上,怀里抱着她的枕头,昨晚,他竟然在她的床上睡着了,而周围其他的一切都和昨晚一模一样,没有一丝有人来过的痕迹,她竟然一夜没有回家?
手机又响起来。
拿过手机,见是“张总”打来的电话,眼里那抹亮光瞬间黯淡。
头还是犹如针扎般的疼,身体也像被掏空了似的,他下了床,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出卧室。
穿过走廊,便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影坐在沙发上,他心中一喜,止步,摆出一副冷傲模样,
“终究是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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