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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到黄鹂看上的那株大桃树前,山猫已经跳不动了,趴在树底张着嘴喘气。
黄鹂转了几圈,落地化作人形,俏生生的黄裳少年蹲在山猫跟前,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是不是傻!”
山猫自然不傻,只是不想让黄鹂称心如意罢了——他们三个机缘巧合下一齐化了形,约莫是化形前那抹日中紫气的缘故,三个不同种类的小妖精莫名地有了牵连,仿佛血脉维系。
然而毕竟是不同种族,天然不适合关系亲昵,又被迫维系在一起,于是打打闹闹互相添堵就成了常态——变成人形还好些,回到兽形就有些烦。
烦归烦,该忍还是要忍,不管现在多想在黄鹂白嫩脸上叼一块肉尝尝味,山猫始终趴着不吭声。
黑蛇也化作了人形,蜕了一次皮后他又长高了些许,上前给山猫解了围:“别闹他,疏果。”
疏果便是将长势不好的弱果,病果都摘掉,只留两三个健壮的果子,让桃树的营养都供应过去,方才会结出甜蜜多汁的桃儿来。
他们认认真真地给桃树疏了果,弱枝上的果子一点都没有留,全被扒下了地,强健枝条上也只少少留了一两颗。
干完活的黄娇娇开心极了,掰着手指数日月,算计自己还有多久能等到蜜桃,算完又怕桃树肥水不够,指着伊墨去打水,指着山猫去买肥。
伊墨长叹一口气,提着黄鸟不知打哪弄来的破水桶往山泉走,心里不明白自己这种不吃素——如今连荤都不食的蛇妖为何要给桃树打水。
山猫生无可恋地趴在地上,看黄裳少年蹲着给自己画图,他画了一幅地形图,告诉他怎么走怎么去,才能到人类的乡村,去村庄里找人类买肥。
黄鸟比划完,高兴地直起身,冲伊墨的背影道:“你们帮我养好桃树,我去给你们弄好吃的来。”
说完就变回黄鸟,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他这一飞,天很快便黑了,月亮爬上来,星星也爬了上来。
浇完水的伊墨早早变回原形,把自己蜷在水桶上,守到月亮和星星一起溜走,艳阳高照,又日落西山,黄鸟才叼着一个荷叶包裹回到桃树底下。
山猫还没有回来,黄鸟蹲在黑蛇身上,解开草绳,里面是几块人间点心。
点心已经凉透,依旧很香。
黄鸟一回来,黑蛇就把自己抻成一根笔直的烧火棍,摆着装死的姿势。
知道自己被嫌弃唠叨的黄鸟踩着黑蛇,像是在走绳索,从蛇头溜到蛇尾,又从蛇尾溜达到蛇头,还一直忍不住本性,唠叨不休:
“山猫哪去了?我做了一天短工赚了铜板给你们买的吃食,再不回来味道便不好了。”
黑蛇没有下过山,尚不知什么叫短工,也不知何为铜板,更不懂为什么黄鹂要做这些事,然而他们等着山猫,无所事事,于是也就一问一答,从中略微知道了人间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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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曾在道观居住过,后来伊墨才知道这种行为叫豢养,被人类豢养的黄鹂懂得不少,闲来无事就将自己懂的都讲给黑蛇听。
两只小妖精讲呀讲,讲累了便打个盹,醒过来又重新讲,伊墨觉得自己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尽了,山猫还没有回来。
点心已经馊了。
山猫没有回来。
桃子熟了,长的又红又大;
睡梦中的黑蛇醒过来,仰头望了望蜜桃,凝视片刻,又重新睡去。
缩在黑蛇背上的黄鸟也没有动。
桃子烂了,蝇虫嗡嗡地绕着它飞;
黄鸟蹲在黑蛇脑袋上,落寞地缩紧了翅膀,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小小小小的黄色的球。
终于有一天,烂桃掉了,“啪”地砸在黑蛇身上,溅起一滩甜腻汁水。
黑蛇弯过头,望着落在身旁的烂桃,终于又变回了人形。
一袭黑衣的少年披散着长发,久久地蹲下身,伸出手指在汁水烂泥里戳了戳,尔后将那根手指放进了唇间。
原来这便是甜的味道,怪不得黄鹂喜欢。
甜丝丝里还有些许过于腐熟的气味,有些像老道曾经给他喂过的那瓢酒。
他直起身,望着远方天际的彩霞,心中若有所感,便整了整衣袍,顶着脑袋上开始掉毛的黄鸟朝西方走去。
循着那一点若有若无的感应,他们不知走了多远。
找到山猫的时候,是个雨天。
暴雨如瀑,电闪雷鸣。
黑沉沉的云悬在空中,一道道青色闪电在其中穿梭,仿佛末日景象。
山猫看起来不太好,在暴雨泥泞里蜷缩着,瘦小的身躯只有微弱起伏。
似乎是感觉到他们来了,山猫歪过头,一只血淋淋的窟窿冲着他们的方向。
上方青色的雷电仿佛察觉到什么,猛然蓄积,碗口粗的暴雷自上而下,朝山猫的脑门劈下。
伊墨往前冲了过去,他觉得自己自从会变人,腰下的两根棍子从来也没这么听使唤过,让他跑的快极了,像是一阵风。
可是他脑袋上掉了许多羽毛的黄鸟比他更快,扇着快要秃的翅膀,一头撞进了雷光里。
瞎了一只眼的山猫来不及阻止,剩下的一只眼只能看着黄鸟和黑蛇,一前一后冲进雷里替他挡了劫。
雷光闪烁不绝,刺的人睁不开眼。
皮开肉绽的黑蛇在雷柱里化作了原形,身形倏然暴涨,一眨眼变成了巨大黑蟒,第二道雷柱刚刚集聚,他一尾抽开山猫,又抽飞了黄鸟,转身迎着雷光高高跃起,在半空被击落。
黑蛇一贯惫懒,相识的这些年里,他能不说话便不吱声,能不走路就绝不动弹,最常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盘起来打盹。若是让他起来做点事,他就把自己头尾抻长,抻成一根笔直的烧火棍摆出已死的姿势,不是盘在洞穴的草垫上,就是挂在山猫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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