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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还有七天是母亲的祭日。

我买了祭品来祭祀母亲，我怕身体撑不了七天了。

抬手抚摸母亲墓碑上的遗像，就像躺在母亲的怀里。

“妈，我怕疼，手术我不做了。我早点去陪您，到时候你可不能闹我。”

我靠着墓碑自说自话，语气里带着些许孩子气。

耳边风声呼啸，像是低低的呜咽声。

我看着遗像里母亲慈爱的面容，思念的潮水将我淹没。

“妈，我喜欢一个人整整十年，却在他最爱我的时候抛弃了他。”

“周家破产，他只有出国才有翻身的机会。我不想他困在这座阴雨连绵的城市，他可以走得更远。”

“他的羽翼太单薄了，驮着我的话，他就飞不起来了！”

我不能自私地把他留在身边，狠心跟他提了分手。

他怨恨我抛弃了他，用尽手段磋磨我。

可我不怪他，默默承下所有的委屈。

回家第一件事，我把私人物品都整理出来。

离开前，我要把地方腾干净。

我马上就要死了，这里很快会有新的女主人。

结婚的时候，我没有多少嫁妆。爸妈死后，我身后就没有人可以倚仗了。

就连爸妈给我准备的嫁妆，也被叔伯抢走了。

衣柜里，只有几套过季的衣裙，周太太的身份不过是徒有虚名。

那些过季的衣裙，连同私人物品，被我一把火焚烧殆尽。

我喜欢花花草草，在庭院种满了蔷薇，正是花开正艳的时候。

我喊来园丁，让他们把花都砍了。

周聿衍走在庭院，看到园丁把满院的蔷薇都砍了，黑眸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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