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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女（第2页）

“要起风了，你们赶紧吃，一会儿元宵该凉了。”

邓珲也眨巴眨巴眼，抬头看着晴空万里的蓝天，不明白这风从哪里来。

吃过早饭，邓珲套了马车送君渺出城。

只是他们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君渺给张婆婆买的花灯，还挂在书房的窗台上。

“雍熙五年，上元佳节，狼族偷袭朔方诸县，守将邓珲通敌，大开城门投降敌军，致使狼族三皇子入城屠戮百姓……”

崔夫人念叨着手里的旧军书。

那是一卷耻辱的军书。

“獠牙军”整部因为这一纸军书，被先帝尽数诛杀，含冤九泉。

安怀和夫人也曾拼死力保。

安朔也为师父，追出朔方三百里，生擒狼族三皇子，险些丧命。

因着安朔的军功，先帝酌情降罪，只把“獠牙军”被打散、重组，组成了现在的“无尘司”。

无尘司设正使一名，直接由崔夫人率领。此外，设两名副使。一个在明，是远在长安官邸的徐山槐，另一个在暗，身份神秘，没人见过。

“你父亲当年，是真把她当成亲女儿看待。否则，也不会给她可乘之机。杀了张姨，偷了兵符，假传军令开城门……”

帐内四下无人，崔夫人仿佛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帐外夜星缀满天际。

一盏孤灯，将夫人独坐大帐的身影拉得悠长。

“说这些是希望你别再为过去的事情执着。”

“君渺虽然已是个鳏夫，好歹也是成过亲的人了，再见到赫连巫娜，也不会旧情复燃。”

“……但赫连巫娜是什么心思，可就难说得很了。”

崔夫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

“你去吧！”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儿女私情，如何能比得上社稷安危。留着那头白眼儿狼，难保君渺不会重蹈覆辙。”

“杀了她。”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快意又决绝的意味。

这么多年，她终于等到了这句话了。

帐灯灭，“崔夫人”步出营房，独自走向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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