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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离婚证……”

顾程诀的手指死死扣住离婚证边缘，烫金的“离婚证”三字在包厢暖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冷芒。

他喉结滚动，耳畔轰鸣着血液倒流的声音，仿佛有人用钝刀一寸寸剜开他胸腔。

证件内页的合影中，是方时瑜唇角含笑，而他无表情的脸色满是不耐。

那是五年前领证时拍的，她特意换了三套衣服，他却在民政局诵了整部《金刚经》。

“程诀哥……”俞欢颤抖的声音传来。

她扶着一旁的餐桌，指甲抠着桌垫上的繁复花纹。

视频里放浪的呻吟仍在循环播放。

但最初撞破秘密的惊恐褪去后，她眼中迸出狂喜：“原来你们已经离婚了？这不是很好吗？她终于肯放手了！我们可以……”

“闭嘴！”

顾程诀突然暴喝，手上的佛珠险些拿不住。

他慌乱摸出手机，疯狂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然而，听筒里机械的女声冰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再去发微信，对话框又弹起红色的惊叹号。

他忽然想起昨夜方时瑜蜷在他怀中的模样，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呼吸轻得像一片随时会消散的雪。5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寻。

顾程诀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更糟糕，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方时瑜。

他猛地站起身，却见俞欢又挡在了门口。

顾程诀忍住要爆发的情绪：“让开！”

俞欢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她重新攀上顾程诀的手臂，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程诀哥，她已经和你离婚了，我们……”

“我让你让开！”

顾程诀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的耐心已经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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