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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都是自己所作所为,到这个时候,再不招,等着挨板子呢。
既然如此,还不如咬人不松口,还能减刑处理。
堂下百姓口吐不逊,一声比一声难听。
钱有必往堂上扫,县老爷一身秀气,是个文弱书生样,想必是个好说话的,老脸挤成麻团,哭腔出口。
“大老爷,冤枉啊,都是姓蓝的逼迫我的,我也实属无奈啊。”
沈琮文眸光闪过狡猾,惊堂木一拍。
“大胆,状纸上件件血案都是你做,怎么出口误伤他人,快说,你为何背负良心,做着黑心勾当。”
见男人不相信,继续哭诉。
“大人,我自己何德何能,把事情办的这么周全,我有帐本,上面是跟蓝家分账,大人明察,都是蓝家吩咐的。”
说完往身上掏,身上衣服湿透,此刻打着冷颤,心想帐本可别出什么岔子!
大手怀里探去,空空如也,拧着眉小声嘀咕。“我帐本呢?”
沈琮文在上面答:“别找了,我这里呢。”
钱有必脸色微露诧异,转念间回神,趁自己昏迷偷偷窃去。
板正跪好,呼喊冤枉。“大人明察。”
沈琮文不理他话,问:“好,本官相信你,被蓝家所害。你且说说,蓝家如何找上你,如何实施这样肮脏的交易。”
钱有必踟蹰,头往前探小声问:“大人,你一定要知道吗,那蓝家可是太子的亲信。”
男人答非所问。“哦,你且细说。”
钱有必暗诽县老爷,小官目中无人,太子是何等尊贵,小小七品招惹皇帝儿子,不是找死吗。
换往常县官,早已草草结案,放他们远走,今日被捉回实属倒霉,怎能给自己招惹杀身之祸!
“大人当真要问?”
沈琮文没耐性,惊堂木拍的啪啪作响。“如实交代。”
“一个月前,蓝家找到我,说给我找个来钱快的活,与匈奴做生意,盗卖煤。
我听罢赶紧摇头,说不用真钱买,用假的,给我个做假钱的秘方,让我按着方子准备材料。一开始用假的,后觉用真钱,收益三七分。
我财迷心起,想用废料,做红利分给老百姓,收他们的金钱。后来有人用盐罐装,现端倪,时间长了会掉色融化,上门讨要说法,我都让李好打走,人命的事跟我没关系。”
“啪啦”,沈琮文怒骂:“胡说,若不是你允许,李好怎能肆意妄为。说,蓝家跟你,还有没有联系,都是怎么联系你的,卧龙县有没有住的地方?”
钱有必开始吞吞吐吐。
“这……”
“大老爷,不能说了,再说你我性命不保啊!”
“混账!有话快说。你不说是吧,来人,拉下去打五十板子!”
衙役跃跃欲试,提着棍就要到跟前,突然钱有必开口求饶。“大人,我招!”
“有个戴面具的少年,前来与我做生意,每次都这样,不知道脸什么样子。我打下人跟着他,看他去何处,身边有何人跟着。
好几回,下人被揍的鼻青脸肿,回来交代暴露。为防止生意出现问题,我花重金,请个世外高人跟着,果然听到点消息。
在凤阳新野,有个寨子供蓝家居住,事情办妥后,匈奴人在那里汇合分账。”
又往上扣头。“大人,知道的我都交代了,你放我一马。”
沈琮文不理他,师爷走上前,把供纸摆在地上,冷声说道:“没问题,签字画押。”
衙役拿过印泥,催促:“快点!”
男人哆嗦着手,始终不敢往前伸,师爷给衙役个眼色,衙役趁机抓住往前拽,摁着手点印泥供纸来一下。
二人回到位置,沈琮文惊堂木一摔,问:“钱有必,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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