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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在揣测每道目光的重量
像揣摩测不准的潮汐
流言是透明的玻璃渣
嵌进指纹最深的沟渠
宴会上
酒杯折射出千万个自己
每个都裂着相似的缝隙
他人的赞美像过敏源
潜伏在呼吸末梢
稍一触碰就肿胀成荆棘
你练习微笑的弧度
把芒刺熬成蜜糖
却在镜中嚼出铁锈气息
童年的橡皮筋还系在手腕
那时争吵是蒲公英
一吹就散入春风里
而今连谅解都长出年轮
老槐树下摔碎的纸飞机
再也飞不回共用的课桌椅
失眠的午夜你忽然明白
所有防备都是倒生的鳞片
越挣扎
越刮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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