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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青雀欲上前扶起江锦安,却被陆清渊拦住:“我来吧,她喝药很难。”
青雀一怔,把药盏交给陆清渊,便退了出去。
那日在宫中时陆清渊就知道了,姑娘迷蒙时不肯喝任何东西,齿关咬的紧紧的,到最后还是他把药给渡了进去。
这次也不例外。
苦涩的药汁被他含进口中,陆清渊附身,一点一点的把药渡了进去。
秀气的黛眉轻轻蹙起,陆清渊抬手为她抚平,他轻笑:“娇气包。”
那日在宫中时也是如此,一点点苦涩的汤药便让她落了泪,缠着他的腰不肯张嘴。
到最后他没了法子,手指探入姑娘衣摆,终引得她惊呼出声,他便是趁着那个时候把药尽数灌了进去。
温柔的抚着江锦安的眉眼,陆清渊淡笑着放下药盏,躺在小榻边上轻轻拥着江锦安。
“我知你顾虑什么,可是阿衡,我喜欢你,不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所以你不必觉得我知晓你那些往事会有什么成见,我对你,从来都是怀着一颗赤诚之心的。”
“我心悦之人是你,而不是怎样的你。”
“所以盼望你醒来时,不要逃避,我请你,同我并肩而立好吗?”
......
这番肺腑之言睡梦中的江锦安自是不曾听见的。
病来如山倒,她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傍晚。
青雀守在她的床榻边,红鸾正往火笼里添着炭。
“翠微呢?”江锦安环视一圈,没瞧见翠微的身影,有些疑惑的问红鸾。
“打水去了,翠微想给姑娘擦拭。”
红鸾揉了揉鼻尖,今晨陆清渊离去后红鸾便把翠微放开了,只是明显翠微还记恨着她,进门时还瞪了红鸾一眼。
“我在这儿呢姑娘!”翠微端着铜盆进来,见江锦安醒了,委委屈屈的在小榻边上坐下,抱着江锦安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姑娘您可吓死我了,回府后您说歇会儿,可倒下就起了高热,怎么叫都叫不醒,连药也喂不进去,您可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安慰了翠微,只见红鸾和青雀二人并排站在屋里。
江锦安身上没什么力气,靠着身后的软枕歪斜着身子:“昨日,你家公子来了吧?”
她被褥之间残存着陆清渊身上沉水香的味道。
青雀和红鸾原本是要给江锦安负荆请罪的,毕竟是她二人放陆清渊进的府,又带走翠微让陆清渊照顾江锦安。
“姑娘知道了?”红鸾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尖:“姑娘要打要罚我们都认,还请姑娘莫要生气。”
“你家公子现下应当在兰亭院里吧?”江锦安歪斜着身子,视线落在窗边那瓶红梅上,红梅娇艳,可不是她最初见到的那枝。
“给你家公子说一声,我更衣后去兰亭院见他。”
“姑娘!”翠微皱起眉:“您还病着呢,怎么能出去吹风!”
“我没事。”江锦安轻咳两声,对青雀道:“你跑一趟,给你家公子传个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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