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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往事 你认贼作父（第2页）

卫溱站在廊下，有些困倦地眯了眯眼。

不一会儿来了个锦衣卫，凑到他身边说：“赫连郡主已经出宫。”

“大人。”又来一个锦衣卫，“皇后娘娘求见陛下。”

“不见。”卫溱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上承德殿一步。”

“是。”锦衣卫奉命而去。

“让我们的人暗中护送赫连宜回驿站，保证她从今日开始到出境之前都是安全的。”卫溱说，“另外，皇后若是再召她入宫，直接拦下，不许中宫和四皇子府上的人入驿站一步。”

锦衣卫点头，“是，卑职立刻去办。”

“大人。”方才去传话的锦衣卫快步跑近，“皇后娘娘守在阶前不走，说要见您。”

“去看看。”卫溱随着锦衣卫下了御阶，但他没有走到皇后身前，而是站在第三层阶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由本宫来问卫大人。”皇后头上的金凤在暗黄的灯光下尖锐非常，“为何不让本宫面见陛下？”

“臣是陛下的臣，自然听从陛下的旨意。”卫溱笑意浅浅，“非是臣不愿意让娘娘见陛下，而是陛下不愿见娘娘。娘娘也是陛下的臣，自然该体谅陛下。”

皇后合在一起的手骤然掐紧，陛下此时不愿见她，代表的意思实在太明显了……她心中浮起怅然，“陛下当真如此狠心？”

“陛下与娘娘之间的事，臣不能插手，但守候在此是臣的职责，还请娘娘回吧。”卫溱说罢转身欲要离开，却被皇后一句话叫停。

“你不想知道陛下为何如此不喜本宫么？”皇后恨极了卫溱高高在上的姿态，这让她想到另一个人。

她的目光因此有些阴沉，“本宫可以告诉你。”

卫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倏地莞尔，“好啊，我很想知道呢。”

卫溱跟随皇后离开承德殿，去往御花园，皇后的随从被隔绝在外，亭中只有他们两人。

如今已经入春，皇后转身近距离地看向卫溱时，那张脸还是让她心中冰冷，如置寒冬。

卫溱任凭她打量，好半晌才打了声呵欠，“皇后娘娘就不要消耗我的耐心了，有什么话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皇后放在腰前的手僵硬地放松，她端出如常的姿态，说：“陛下有没有告诉你，让你提防本宫，甚至是杀了本宫？”

“当然……”卫溱话里含着笑意，“有啊。”

尽管早就有所预料，但当亲耳听见时，皇后还是感觉心尖一阵刺疼。她银牙紧咬，半是仓皇半是恼恨地说：‘这些年来，本宫苦守秘密，何曾背叛过陛下？陛下便要因为本宫当时的一时错听，赶尽杀绝么？’

“这么说来，是娘娘无意间听到了什么秘密，所以陛下才一直提防娘娘？”卫溱顺着话说，“这个秘密跟我有关。”

“不错。”皇后直直地盯着他，“准确来说是与你的身世，与你的亲生爹娘有关。”

“哦。”卫溱佯装吃惊，上前一步道，“我好想知道啊，请娘娘告诉我吧。”

皇后双手互相紧握，“你叫卫溱，这是陛下给你起的名字，但你的真名叫做卫雪蓁，凌霜傲雪，其叶蓁蓁。”

“卫雪蓁？”卫溱诧异，“这听起来像是女儿家的名字。”

“因为你本该就是一个‘女儿’。”皇后说，“你爹娘为了保全家门，保全你，向外撒谎将儿子说成女儿，还特意给你起了女孩子的名，从小将你当成女孩子养。这件事情他们做得很细致，莫说外人，怕是你家里的下人也不知道。”

卫溱闻言露出疑惑的神色，“这么说来，我爹娘身份不一般？”

皇后说：“没错，你爹卫苍正是当年的定安侯，你娘名唤容溪月，是定安侯麾下老将遗孤，自小与你爹青梅竹马。”

“传闻中那位在殿前拔刀弑君未果，被当殿斩首的定安侯卫苍？”卫溱好似不相信，失笑道，“皇后娘娘，你的故事并不好听呢。”

“本宫没有骗你！”皇后拽住他的手，与他靠近，“你爹当年弑的君正是此时躺在承德殿里的那位。”

她倏地莞尔，像是也觉得有趣。

“把你养大的陛下是你的杀父仇人，卫溱，卫衍之……”她漠然地说，“你认贼作父，合该天打雷劈。”

*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午看了个虐文，哭得稀里哗啦，下午隔壁草稿箱码到甜蜜处，这一章又不太甜，感觉精分了（伸出第二个头.jpg）。

最近又犯了奶茶瘾，每天不喝就难受，回家胖了十斤，之前胖的还没有瘦回去。（拔剑自刎.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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