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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说她冤枉,哭着跳湖那天,我被愤怒民众关进猪笼虐待。
被救出时,我的手筋被挑断,手指剁烂成泥。
曾经能弹破京城的双手,如今连握拳的手指都没了。
身为太医院首席神医的父亲,亲自为我割去手指。
未婚夫满脸阴沉,说要替我讨回公道,杀了虐待我的人。
只有母亲,抱着濒死昏迷的我,眼泪簌簌地落,
“姐姐造谣妹妹是有错,可是她也付出代价了,这样惩罚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从小学琴,现在手废了,以后要怎么活啊!”
父亲皱着眉,声音厌恶:
“姐姐就是活该!从我们把她认回来的那天起,她就仗着自己受了些苦,处处跟妹妹作对!”
“我们给了她家世、身份,还把未婚夫都换给她了,她还不知足,现在竟然敢污蔑妹妹?”
“她失去的不过是手,妹妹失去的可是名誉!”
未婚夫的声音,更是冷淡:
“姐姐从此废了,我自然会照顾她。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妹妹重整名声。”
“这是我们欠妹妹的。”
我泪流成河。
被他们亲手埋葬的,不只是我的手,而是我的人生。
亲情、爱情,这两样东西,都让我恶心。
......
医馆外,大夫小心对父亲翼翼地开口:
“程太医,大小姐这手再不治,恐怕是要保不住了啊。”
我躺在床上,血流了太多,整个人神志不清。
血顺着我手腕流下,十根手指,通通都已经烂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父亲低头扫了我一眼,眼神冰冷中透着犹豫,仿佛这时候才忽然想起,我也是他的亲生骨肉。
偏偏,一个下人急急跑进来,满头大汗地禀报:
“老爷,二小姐醒了,说呼吸不畅,胸口疼得厉害!”
父亲脸色一沉,猛地推开我的烂手,转身匆匆往外赶:
“曦曦溺水,怕是要有后遗症,我先去给曦曦针灸!”
未婚夫谢无染也跟着皱眉,语气阴冷地吩咐大夫:
“雨桐的伤暂时不急,你先等一等吧。”
两个男人这么一走,大夫不敢违抗,只能退在一边。
只剩母亲,一脸怜惜,轻轻抚过我的脸,眼眶也红了一圈:
“雨桐,你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毕竟是我们养大的千金小姐,身子金贵,你才被寻回来没几年,又是当姐姐的,总要体谅她一些。”
“你不要怪曦曦了,乖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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