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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2页）

他眼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有笑，有泪，有痛，还有无尽的爱意。

乔莺莺站在他身后，盯着他看了好久，才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

“手术什么时候开始？”

沈贺时转过身，看到是她，脸上所有情绪都消散了，只剩下一个和平日里相差无几的温和笑容。

“医生说是三个小时后，不过我要出差一趟，大概要一个月之后才回来，莺莺，很抱歉，没办法在这种时候陪着你了。”

这一次，乔莺莺依然没有戳破他的谎言。

她很平静地回复了他一句话。

“没关系，大叔，我会习惯的。”

“习惯什么？”

沈贺时觉得她说的话很奇怪，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乔莺莺没有说话，在心里默默回答着。

习惯你不爱我，习惯你忽视我，还有，习惯彻底没有你的人生。

没等到她开口，医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贺时接起电话就往电梯口走，乔莺莺叫住他，把那个盒子递了过去。

“还有半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生日礼物。”

沈贺时并没有打开，随手就递给了一旁的助理。

“那我生日那天再拆开。”

乔莺莺什么也没说，目送着他走远。

然后，她也转过了身。

在他被推进手术室给姜清语捐肾的时候，她提着行李箱去了机场。

在他打了麻药，手术即将开始时，她一边等候登机，一边把所有社交平台的账号、手机卡、照片相册全都注销清空。

在他手术结束时，她的飞机缓缓起飞。

她看着窗外的白云，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沈贺时，从此以后，山高水远，再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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