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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明宝勾着他的手,眼巴巴地望他:“再待五分钟不好吗?”
抬腕看表:“才九点半。”
“三分钟。”她主动降低要求,表现出善解人意的乖巧。
向斐然失笑:“十分钟?时间没那么紧。”
他定了一个只有十分钟的倒计时。门合上时,商明宝依到他怀里,踮脚索吻。
在飞机上时,也偷偷接过几次吻,在熄了灯的客舱中,在一片漆黑的太平洋上空的暴雨中。但那周围毕竟有人,因此谁都吻得很克制,只浅尝辄止地触碰。这克制现在在这私密的套房里成倍反噬了——向斐然一边倾身吻她,一边与她跌跌撞撞地进到卧室。
他抬手关了灯,如此精准,恰好关的是总控。似有声音般,那灯花在眼前一跳,房内陷入全然的黑。商明宝被他压在床上,两只手被他扣着,绵软地抵进雪白床单。
宁市热着呢,三月份,穿半袖的天气了。向斐然还像在纽约一样,手指捻过,轻车熟路地解开她一排纽扣,以为还会有层贴身衣物供他刹车。
殊不知轻薄夏料的双排扣西装下面的,什么也没有。
商明宝面红耳赤地解释:“飞行时间太久了……穿不住。”
她就穿了这件,下面是一条学院风的深蓝色百褶裙,和特别透明的一条黑色丝袜。丝袜已湿了,被他充满占有欲地吻了这么久,很难不起反应。
向斐然沉沉舒出一口气,将她的灰色西服拢回去:“不亲了。”
“哦。”商明宝乖巧地应一声。
向斐然将刚刚自己解开的扣子又一颗颗亲手扣了回去,撑起上身,视线巨高临下地落在商明宝脸庞上半秒,问:“是不是想要?”
商明宝的手抚摸到他手臂,贴着青筋往上,小小声地说:“再亲半分钟。”
闹铃响起来时,她目光已被亲得很涣散,气喘吁吁地说:“坏了。”
咽了一咽:“闹铃坏了。”
“你是不是就定了五分钟?”
向斐然陪她一起颠倒黑白,按下右侧开关键,“嗯”了一声,虎口掌着她的下颌,复又气息凌乱地亲回去。
闹铃第二次响起时,向斐然自觉不妥,逼自己深呼吸数次,亲亲商明宝唇角:“得走了,爷爷还在等我。”
商明宝枕在他手臂上,问:“爷爷还会记得我吗?”
“记得,他记性好,你让人过目难忘。”
他很干脆地讲了出来,不顾听的人死活。
商明宝心里咚的一声跳,问:“你也一直没忘记我吗?”
向斐然像听到了什么冷笑话,过半晌,低声失笑一下,抚一抚她脸:“永远不会忘记。”
说完,他起身下床,将手机里马上要响第三遍的闹钟关掉,继而开上灯。
商明宝送他到门口,目视着他将那个硕大的登山包挂上右肩,揽过她拥了一拥:“晚安。”
要走时,商明宝冲动地勾住了他的手:“如果——”
她看着向斐然:“如果我去看爷爷,他会高兴吗?”
向斐然点了下头,目光和即将离去的脚步都很匆匆:“他会的。”
匆匆的目光停住了,继而回到她脸上,一言不发。
商明宝与他对视着,两秒后,忽然觉得自责和难为情:“对不起,我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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