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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渊沉同他讲了那个梦的内容。
和闻鹤清在书里看到的情节一般,只是他是用自己的视角去看这一切的,他明明在自己的体内,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只能看着自己做一些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事。
“那不是我。”景渊沉说,“我不会那样做,我也不喜欢他,我不会对他一见钟情。”
“是吗?”闻鹤清揪了一把他的头发。
“是的。”景渊沉也揪了一把闻鹤清的,他上部戏杀气以后就又开始留头发了,虽然还没有留到可以扎起小辫子的程度。
“相信你。”闻鹤清说,“他没我好。”
景渊沉不知道为什么耳后有些升温,低声肯定:“他没你好。”
“他太弱了。”景渊沉补充。
闻鹤清笑了笑,也同他讲了自己梦境的内容。不过他的梦没什么内容,再寻常不过的一天,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的情节。
“你渡过了雷劫。”景渊沉说。
“梦里是渡过了。”他点头。
“渡过雷劫是什么感觉?”景渊沉又问。
“没什么感觉。”闻鹤清说,“更能沟通天地了?命眼能看到的东西更多了,感觉自己像神。”
“……那很好。”景渊沉说。
闻鹤清抬眉看他,抬手把他的嘴角往上提了一下:“不好,世界上就我一个神,很没意思的。”
景渊沉把他的手抓住:“怎么样有意思?”
“我要吃火锅。”闻鹤清说。
“好。”
“老板你就很有意思,我永远不会知道你下一步会做什么,永远新鲜永远神秘。”闻鹤清又笑,松开手在床上滚了一圈,“挺有意思的,演戏也挺有意思的,参加综艺也挺有意思的,这里的事情也挺有意思的,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挑战性的东西了。”
景渊沉半边身子立了起来,把他牵回来。
“……景渊沉,你不要死了。”闻鹤清又说。
“不会的。”景渊沉扶了扶他的眼皮,“那只是一个很倒人胃口的梦而已。”
“那是这个世界原本应该发展的轨迹。”闻鹤清说。
“那不是。”景渊沉说。
闻鹤清就不说话了。
窗帘阻隔着窗外的光,室内依旧昏暗,天花板上的灯没有开,台灯自然也没有开。
景渊沉躬身下去,又细密地亲吻着他。
唇齿温软,两个人的温度也交合在一起,闻鹤清眨眼,发现自己的睫毛扫过了对方的眼睫,他忍不住笑。
景渊沉用额尖贴了贴他。
闻道长的腰很细,但有着一层锻炼过的肌肉,闻道长早上会在院子里打一套太极拳,晚间偶尔会跑步。
他们亲吻。
闻鹤清的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又虚虚握了上去,在吃痛的时候这双手会毫不留情地掐下去。
闻鹤清又亲了亲他的脖颈。
闻道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混着很静的某种檀香,他知道他自己身上的味道是灰烬散后的气息,闻道长说的。
闻道长的眼睛很亮。
像蒙了一层水。
他又吻了下去,把那一丝水漫成一片汪洋。
这天他们没有吃早饭,景渊沉被电话叫走了,说从前开会他都没到场,有的事要说一下。
闻鹤清就一个人在庭院里逛,经过昨天的寿宴,这里的人大多也都认识他了,知道他是景渊沉带回来的,也都同他打招呼。
他一一回了,边走边感慨这里还是风水好,整个地方的灵气都特别充裕,光是走着就觉着畅快。
然后他碰到了宋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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