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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大的一捧玫瑰。
很香。
碎冰蓝的。
“不喜欢吗?”景渊沉问。
烟花还在盛开,亮起一瞬又一瞬。
“为什么是这个颜色的?”闻鹤清把花束举了起来,并不是特别大一捧,但看起来像河流上破碎的冰块,很漂亮。
“很衬你。”景渊沉这么说着,闻鹤清抬眼看他,看见了他微微勾起的唇。
“我觉得你笑得越来越多了。”闻鹤清便说。
景渊沉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没忍住又勾了些许:“也许是,见到你了开心。”
闻鹤清伸手弹了下他的脸:“嘴甜。”
雪很小,也没有风,但空气里还是刺骨的寒意,景渊沉问:“你想玩烟花吗?”
“这边没卖的。”闻鹤清抱着花笑着说,“都是上别的地方买的。”
景渊沉:“想玩?”
“想呀。”闻鹤清就应,觉得自己老板可能是买烟花了。
“我托人买了。”果不其然,景渊沉这么说道。
闻鹤清就笑,去跟他取了烟花,把烟花棒拿在手里晃,和景渊沉一起放了几个冲天炮,几个烟花升起的瞬间亮如白昼。
景渊沉在他耳边喊他:“鹤清。”
“嗯?”
“你不开心?”
闻鹤清半张脸都埋在花里了,花香很浓。停顿片刻,他才说:“不是。我就是有点……没太出戏。”
他们身旁的一箱烟花燃尽,四周重新昏暗下去,但远远的还有其余人放的烟花,隐隐约约的光亮起一瞬又一瞬。
景渊沉伸手刮了一下他的眉骨,上面还有妆未卸尽。他总觉得闻道长不必化妆,他的五官本就够鲜明,胭脂俗粉实在是锦上添花。
“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了,老板,我最好的朋友在我面前离开了。虽然拍完以后他说血包太苦了。”闻鹤清低声说,“我将越走越孤独,没有人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没有人相信我,在所有人眼里我都是一个疯子。”
他看向景渊沉,眼睛里映着原处碎掉的烟花:“但我知道我是正确的,只有我是正确的,我想救所有人,但我好像救不了。”
景渊沉知道他在讲戏,那么强大的闻道长,只有在演戏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易碎的表情。
很漂亮。
“故事的结局是什么?”他又问。
“你猜?”闻鹤清望着他笑,“你觉得是happyending还是badending?或者是openending。”
“也许是开放式结局。”景渊沉说,“不少电影都是这种结局,王导之前也拍过这种。”
“那也有可能。”闻鹤清便说,换了种轻松的语气,“好啦!你到时候自己去看啦,我不会跟你一起看的,我一看就会想起来我这段时间的伤春悲秋,很尴尬的。”
“我从公司里带海报回来贴在墙上。”景渊沉说。
“景总,你怎么变这么坏?”闻鹤清抬了抬眉毛,“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闻道长教得好。”景渊沉抬了抬唇角。
“这样吗?”闻鹤清随口说着,又去拿了个烟花棒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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