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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姑姥姥来了,说是郑春河去特意请过来的。说是他娘的坟,一直在不远处孤着不是办法,需要赶紧的迁去祖坟才好。可是,爷爷跟高粱叔的老爸,也就是爷爷的亲兄弟不和,决定单立祖的。爷爷不想起坟,想等着百年之后,跟奶奶一起和葬在看好的坟地里的。
姑姥姥这个奶奶的亲姐妹,都一把年纪了,难道不知道,这屋跟那屋的旧事吗?!祖坟在人家哥俩换的地里,这屋的人藏在里面,住的也是人家的地盘。当初为什么不合适?!还不是人家那屋的人头脑灵活,挣下的多,人家有钱,看不起这屋这几个浆糊脑袋,想着法的算计,欺负着这屋的人。爷爷又不傻,气不过,斗不过,干脆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伤心的连身后都不想跟兄弟在一个坟地里了。这老太太,得了多少好处?!上这来充什么大尾巴狼啊?!
常言道,孤坟不易动。尤其是有那未亡人的情况下,起坟!是会把活着的那位搞死的。这位姑姥姥,活了这么多大的岁数,这种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吧?万一动了她姐姐的坟,把她八十开外的老姐夫折腾没了,她也好意思?!
大伯他们是有这个担心的,所以起初咬住了没有松口。郑春河又找来了说客,举例说明了,有些人家在未亡人健在的情况下,起了孤坟,不但活着的老人没事,而且后代子孙都兴旺达了。最显眼的一个例子,留村的企业家柳月桂,他娘死的早,只剩的一位老爸,含辛茹苦的拉扯他们长大。他家原先是那么的穷,哥几个又全都没有儿子。他爸爸请人看了坟地,在老爸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情况下,毅然的拔了坟地。你说怎么着?!自从起了坟,人家老头活的好好的,孙子一个接一个的出生,儿子们也接连开厂子了财。特别是柳月桂!这财的那叫个大啊!前后村的老老少少,都指望着,去人家哪里打工,养家糊口啊!
郑家这一支,财不忘!人烟也不忘!出于对后代子孙的考虑,爷爷最终还是同意了。起坟这种事,误不了走亲告友,全都打个招呼的。那位赌誓,让郑生家盖不了新房,要是盖成功了,就不姓郑的爷那一支,也有人来。倒不是为了给郑生的奶奶捧场,而是来看看,这下葬的棺材,是否靠上,或是占了他家的彩头。
奶奶的坟起了,婆婆还在棺材头上,拿回一些清水,说是放在水缸地下,喝了能治百病!估计着,是特意为公公拿回来的。钟雨桐小心的把它放在水缸的后面。出于好奇,钟雨桐还占了一点点,放在嘴里尝了尝。什么味道都没有!
起坟完毕,棒子叔提议,去国道边上的饭店吃一顿,慰劳一下近日辛苦的自家人,还有不辞劳苦,赶回来的姑奶奶们。这面的姑奶奶们听见要下饭店,兴奋的全都跟了去。其实人家可不曾打他们的牌。这面敬生大哥是买好了菜,准备这一支的人,在家做饭,顺便说说家常话的。可是眼下的情景,只能拉着人也跟了去。饭毕!正要结账的时候,棒子叔就豪爽的说:“你们都不用管了!这顿我请啦!”有人请客还不是好事吗?可是回到家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棒子婶子,就会到各家去通知,这次的会餐总共花了多少钱?各家平摊多少?!这钱,他们自然是不会打电话,跟那面一直去要的,人家早就走远了。他家哥俩,这面哥三,一平摊下来,终究是这面的吃亏一些。而且,人家棒子叔那面,好人早就落尽了。这屋这几个,果然全都是一脑袋的浆糊!你说!好不容易分开了,何必非又要凑一块去?!
吃饭的时候,钟雨桐知道筷子大伯跟那屋的坐一起了,大家偶读吃完了,他们还在腻歪,不知道嘀咕这些什么?借着郑海生这小子,到处抄桌子喂狗的劲,她带着一群小妖闯了进去,说是大家全都吃好了,准备抄桌子,一块坐车回去呢!筷子大伯一听,主家都吃完了,他个作陪的还磨叽个啥?!随便扒拉两口,让等在一边的郑海生,把个盘子都清空了。
回来的路上,筷子叔跟这面的人埋怨,钟雨桐不懂事,搅了他跟老哥们的雅兴!其实,这正是钟雨桐要干的。抄桌的菜,钟雨桐没有要,全都给了大哥家喂细狗。随他怎么埋怨去吧!
筷子大伯是个没能耐,又紧要着刷存在感的主。钟雨桐前些日子会娘家小住,他跟着一群人,坐着大拖拉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人堆里,他们的车,从逛街的钟雨桐身边,迅经过。一晃见,钟雨桐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你说好样的呗!他居然后来跟钟雨桐的公公婆婆告状!说钟雨桐遇见他,故意不理他,没有教养!这叫个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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