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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村子的风俗不同于北面的村子,那面礼重,凡是去的小辈们,全都需要穿孝厚送。钟雨桐跟着女宾,郑生自然跟着男宾,大家很难在一处碰面。钟雨桐没有电话,也联系不上郑生。行礼的时候才知道,他们两口子,一下子卖了俩身的小袍子。不是多少钱的东西,钟雨桐也没有多在意。吃饭的时候,高粱叔可以提起有护人家,两口子去参加葬礼,却俩人讲究一身孝袍子的事。钟雨桐看着呲着小丫,别有意味的偷笑的郑敬生,就知道,他在幸灾乐祸。钟雨桐故作大方,暗道宁可多花身孝钱,让郑三叔知道她们家的立场也好,省了不少的口舌。也不必驳了大家的面子,让大家脸上都不好过。
虽然两家说是化解了恩仇,但是心里的疙瘩,怎么就能解的开了?!郑生的爸爸,可是因为三齿捣的旧伤演化为脑癌,才在就要当爷爷,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去了的。这让郑生一家,心里怎么跟他家亲的起来?!
麦收已开始,钟雨桐跟着郑生两个人起早贪黑的收麦子。钟爸怕她们小两口忙不过来,召集了儿子跟女婿们,过来帮着拉了半天麦子。钟爸等人拉着麦子走了,只剩的钟雨桐一个人在地里。周围的麦子,别家都已经收割拉走了,四下静悄悄的。烈日炎炎下,钟雨桐嗮的脸红红的,来回的耙着地上的麦穗。
地里掉的麦穗太多了,钟雨桐心疼的耙了一遍又一遍。钟雨桐的心里失望透顶,也以此来排解心中的郁闷。钟雨桐没有想到,郑生只是个不中用的嘴把式。别人装车都是将麦子挑起,整堆的放在车上,而郑生呢?他是把麦子一堆堆的挑起养到车上去。钟雨桐在车上装车,被他扬上来麦子打的生疼,告诉他不要这样干,可是郑生偏偏不肯听,反而埋怨钟雨桐不会装车。
郑生扬麦子装车的方式,注定最后落的一地都是麦子。好好的麦子,全都让他糟蹋了,捡都捡不干净。
郑生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好好的教养,地里的活都会干的。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穷二代!
“三姐姐!你怎么不知道找个荆条墩地下凉快凉快啊?爸爸你看我三姐姐,热的脸都通红通红的了。也你怕中暑吗?”钟雨萌唏嘘道。
“没事,家里收麦子的时候,大家不都是这样干的吗。”钟雨桐押下心中的不快,扬扬嘴角,假装不要紧的样子。
钟爸将西南上的一大块地的麦子,帮着这下两口拉完,也就带着儿子女婿们全都回去了,毕竟钟家那面的地也不少。
买收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是急急忙忙的,郑生两口子就更不用说了。常人家还睡个午觉,稍作休息。而这小两口就必须要披星戴月的干啦。
下午,郑生装的一车麦子,走在路上摊了,过往的村临全都笑笑疾驰而过。钟雨桐烧的脸而红红,失望的看着郑生。
“钟雨桐!你不要这样看我我行不行?!我哪里只知道它会摊车的?!”
钟雨桐无语的撇开脸,不去看郑生。她不是没有告诉过郑生,应该怎么装车才行,可是郑生故持己见,非是你听。现在好啦,成了全村人的笑柄了吧!此时此刻的钟雨桐,何止是觉的丢人那么的简单。
“明年雇车吧。有你糟蹋的麦子,也够雇车的钱了。”钟雨桐怄气的说道。
郑生脸上搁不住,但是又有什么办法?招呼钟雨桐,勉强把车又装上,牵强的挨到麦场里,哗啦一下又摊了。
钟雨桐堵心的说道:“这下好了,省的卸车了。”郑生红着脸,抿唇押着心中的火气一言不。
郑雅欣俩个口子来了,她俩人高马大有力气,干活特别的轻松。二姐夫举个麦堆就跟玩似的,再看郑生呢?还是那副怂样子!钟雨桐早就烦透了郑生这副做派,要不是来了得力的帮手,她势必要跟郑生打起来的。
麦子入场,晾嗮干透,大家又全都开始压麦子了。
郑生是个小气而又睚眦必报的主。为了找回场子,他就又想方设法的找钟雨桐的茬。他不但要找回丢了面子,还要倒打钟雨桐一耙子才会甘心。
抖落麦粒的时候,嗷嗷的骂着钟雨桐不会干活,把些麦粒都留在了棵子里没有抖落下来。场里都是人,钟雨桐不想跟他吵,于是缄口不言,随便郑生急的面红耳赤。钟雨桐暗骂:不要脸!天底下有那个男人指望着女人干活挑大梁的?!要不是为了安然,立刻就扔下这就跑,有本事,你就自己干吧。郑生这个王八羔子,看来还是不够累!
对郑生失望的,何止钟雨桐一个人?扬麦子的时候,婆婆跟二姑姐教了他多少遍该怎么干活。他就一副脑闷而又顺从的怂样听着,不见敢有一丝丝的怨言。钟雨桐只觉的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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