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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第三百一十八药（第2页）

【我是如此爱赤鸯，就连这个与她有些相似的孩子也爱——不，这就是我与她的孩子。】

【赤鸯，我的爱人。】

……

我看着眼前半疯半癫的孟迩崆。

他苍老而虚弱，穿着破烂的衣衫，与街上的老混混没什么不同。

很难将他与当年银鞍白马的落月刀联系起来。

他还在问我，“你说，庄揽黛是不是很狠毒？分明他一直收着我的信，却不声不响地与赤鸯订了婚。”

“他分明知道，我如此爱赤鸯啊。”

“真的吗？”

我问。

“你真的确定，你爱的是赤鸯吗？”

我在听他叙述过往的时候，总有种奇怪的感觉，直到最后，才得以确定。

我看着看似不明所以的孟迩崆，又问，“你这样骗了自己二十多年，不累吗？”

他奇怪地问我，“什么？什么骗自己？我当然爱赤鸯，若不是因为爱她，我怎么会留风儿。”

我看着自欺欺人的孟迩崆，突然觉得他很可悲。

或许将这种可悲揭露出来之后，我的一腔怒火能有处安放一二。

“其实当初你动心的，不是赤鸯，是庄揽黛，对吗？”

“怎么可能。”他嗤笑，“你哪怕说我嫉妒他，我也认了——动心？怎么可能。”

他又重复了一遍。

可手有点发抖。

“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

我“嗯”了一声。

“所以你是因为不能接受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才会不断催眠自己，动心的是赤鸯吗？”

孟迩崆夸张地笑起来，“庄揽黛怎么能和赤鸯比。”

“阿鸯她活泼利落，武功高强，你不知道，她笑起来有多好看。”

“她是我见过，最洒脱、最美好的女子。”

“庄揽黛不但是个男人，而且身子弱，我承认我曾嫉妒过他的悟性，但是他又不能习武，浪费了一身好天赋。”

“这些年的打斗，哪次他不是只能被我和阿鸯护着？”

“我和你说过我的母亲吧？这些年，虽然我恨她，但她毕竟是我的母亲，我总归是盼着她好的。”

“她太柔弱了，面对父亲只能选择承受，选择智取，若不是父亲爱上了母亲，母亲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他喝了一口汤，润了润嗓子，“从那以后我就想，我的爱人，一定要是一个会武的人。”

原来是这样。

最后一块拼图，他亲自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垂眸，“你确实是这样想的。”

“所以当你发现自己爱上庄揽黛的时候，才会难以接受。”

“赤鸯活泼，庄揽黛沉稳；赤鸯擅武，庄揽黛擅文；赤鸯不会做饭，庄揽黛却能将一碗阳春面做到极致。他们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或者说，庄揽黛与你母亲很像，而赤鸯几乎是你母亲的对立面。”

“让我想想……”

我打量着他。

“你真正无法接受的，其实是发现自己与自己的父亲，是一样的人。”

作者有话说：

呜呜，还有一章放到明天，旗子倒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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