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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砚听到这,握着酒瓶的手狠狠一颤。
刚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秒,就听见了沈枝雪低沉的声音。
“婚礼不会举办,我答应了凌砚,一个月后会和他复婚。”
几个朋友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过来。
“你还要和傅凌砚复婚?为什么啊?好不容易嫁给了淮安,证明你也走出了心里那关,没有必要和傅凌砚纠缠不清了啊,难不成你真喜欢上他了?”
“喜欢?”她几乎是立刻开了口,语气很淡,“我对他毫无感情,还要和他复婚,不过是不想淮安被人非议,我和淮安是嫂侄关系,和他荒唐一个月已是极限,不能再让人戳他脊梁骨了。”
一字一句,像绵针一样扎在了傅凌砚心上。
喉咙里像堵着什么,怎么也喘不上气,他只能起身离开这儿。
结果刚走到包厢门口,他就听见沈枝雪沉声叫了一声服务员。
“你站住,转身。”
傅凌砚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种转身后的可能,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离开。
他还没想清楚,霍淮安就推门而入了。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秒,又默不作声地移开。
霍淮安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走到沈枝雪身边,“老婆,怎么来酒吧也不报备。”
听到这个称呼,沈枝雪眉间微蹙。
“我是你小姨,你这样叫我,成何体统?”
霍淮安却不管不顾,将她搂进怀里,“可我们俩已经结婚了呀,我就该叫你老婆呀。你听不习惯那就多听几次,老婆、老婆、老婆……”
沈枝雪拿他没办法,只能一边坐在他怀里,一边揉着眉心。
“好了,乖一点,还有外人在,回家再叫……”
看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傅凌砚知道他这个前夫,没有任何资格干涉他们夫妻间的事。
所以他放弃了回头坦白的念头,抱紧托盘,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忙碌了一夜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许是因为太累了,洗漱后他沾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他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异响,连忙起身。
十几秒后,卧室灯打开了,沈枝雪喝得酩酊大醉走了进来。
“怎么还不休息。”
看到她再次闯入,傅凌砚的手不自觉握紧。
“我们已经离婚了。”
沈枝雪紧紧抱着他,“我们不是刚结婚吗?淮安,我们是夫妻,今天是,明天是,永远都是。”
听到她叫出淮安两个字,傅凌砚才知道,他是认错了人。
他用力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声音压抑至极,“沈枝雪,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沈枝雪攥紧他的手,嗓音撩人而又低沉:“你是我的丈夫,你还叫我老婆,淮安,你知道我听了有多开心吗?再叫一声好不好?”
傅凌砚被沈枝雪强硬地箍在怀里,亲了又亲。
他听她叫着小侄子的名字,说了一夜的情话。
那颗刺痛的心也在无变夜色里渐渐冷了下去,变得麻木不堪。
第二天中午,一阵突然响起的铃声,才终于将沈枝雪惊醒。
睁开眼看到傅凌砚后,她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凌砚?我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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