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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日落西山,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犹如一幅画卷。
残阳之下,大河之上,大船扁舟,倒影水中。
崔玉蝶的大楼船顺江而下,一叶扁舟逆流而上,大小船只相距尚有二里路。
这么远的距离,那箫声似近在耳旁,从容平和,毫不费力,就像是当面演奏的一样。
待那轻舟缓缓驶近,终于看清乘舟之人。
只见那轻舟之上矗立着一位青年文士,其容颜俊秀,头戴青纱冠,身着云锦儒衫,尽显风流。
青年文士身后,站立着一位俊美童子,那童子唇红齿白,眉眼灵动,怀中抱着一柄斑斓古剑,大小二人相得益彰。
轻舟之上,除此二人之外,并无船夫划动,孤舟仿佛自行驱动前进一般。
崔玉蝶微微一愣,已知其中关节,暗忖道“没想到才两年未见,这厮修为已精进至此,竟能以真元驱使轻舟逆行,看着毫不费力。”
青年文士望着立于大船甲板之上的崔玉蝶,那成熟妩媚之姿,凹凸有线之形,心头生起一阵无名之火。
虽然心中绮念横生,青年文士没显露一下,而是微微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道“蝶儿,时日过得真快,一晃咱们已经两年没有见了!”
崔玉蝶面色一沉,怒道“沈流年,我与你很熟么,蝶儿是你能叫的吗!”
沈流年正是那青年文士的名字,道“在下失言,佟夫人,不知少陵兄在下边可好,有没有给你托梦?”
崔玉蝶闻言,面色阴沉如纸,一阵煞白,恨道“沈流年,欺人太甚,今日我崔玉蝶便要为先夫报仇雪恨,杀了你这无耻之徒!”
崔玉蝶一声令下,船头的三门火炮调整方向,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那一叶轻舟。
就那一叶扁舟,一颗炮弹打下,可能连渣都不剩。
然而沈流年面对森森炮口,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惊恐,胜是闲庭信步,成竹在胸。
“不愧是当朝第一世家,商船而已,竟也能架上几门火炮守护。
当年世家比武,少陵兄与我公平比武,不幸身亡,你身为少陵兄遗孀,一直不承认比武结果就算了。
如今你竟然要用火炮对付我,恐怕有辱崔、佟家门风、名望吧!
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你崔玉蝶的所做所为,怕是……”
说到当年的世家比武,崔玉蝶更是来气,冷笑道“公平比武?
沈流年,你的小把戏骗得了其他人,瞒不过我崔玉蝶,先夫分明是被你用卑鄙手段暗害的,还敢大言惭。”
沈流年叹息一声,道“当日的比武结果,四大世家都已承认了,没有异议,你又何必执着、钻牛角尖呢?”
崔玉蝶冷笑一声,并未改变心志,大喝道“你这么能说,就跟炮弹说吧!”
“开炮!”
轰隆、轰隆、轰隆……
三声巨响,振聋聩。
三枚炮弹以霹雳万钧之势、雷霆毁物之威,飞向河上轻舟。
沈流年对此毫无惧意,冷笑一声道“蝶儿,你就这么小看我,觉得这些铁疙瘩能杀得了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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